盼妤:“。。。。。。”
何长使退开两步后生出了半个身位的间隙,她立时发现薛纹凛的情况不对,一个健步便冲了上去。
“我的王爷,千万别随意动怒,您心脉已然正加重负累了。”她用双臂牢牢箍紧男人摇摇欲坠的清瘦身躯,心中一个劲苦叹,这样孱弱的身体如何能经得起情绪骤然大起大落?
她又不禁气得牙痒痒,不说还是姓顾的有本事呢,看样子的确是生了大气,竟连暴露身份都不顾了。
心知薛纹凛如今越发避忌与自己接触,盼妤也来不及观察他面色,抬眸匆匆吩咐,也带了一丝对何长使十分没眼力见的嫌弃,“赶紧过来扶人,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么?”
何长使:“。。。。。。”
我不知自己到底懂不懂,但这位娘子你真很是懂得颠倒是非,倒打一耙啊!
何长使抖擞着满腔畏怯,僵硬着同手同脚地抱扶起薛纹凛,手中微颤泛软的身体令他剑眉蓦地拢紧,又把心一横,“主上绝不可出城,陆路太危险了,娘子的问题在下还未尽数回答。”
“现下洛屏守卫空虚,除了我秘密留下的一群特地应付水战的亲兵,我手中无人可调遣。少主原本就没做主上会长留洛屏的打算。”
薛纹凛适才在这女人怀里时一味挺直僵硬,此刻才就着何长使搀抱自己腰身的上臂勉力站了站,直言不耐,“孤不欲再说第二次。”
骨瓷白皙的五指掐得何长使暗地皱眉,这样子看着连站都站不牢靠了。
他倒是不畏惧疼,就怕主上的身体经不得硬抗,却听薛纹凛的口气里倦意深重,“北澜如今什么状况?”
“让他坐着听。”女人在一旁轻声低语。
何长使恍然醒悟,赶紧小心翼翼地搂抱着人靠石壁而坐。
“捡些要紧的,也不要争论,听王爷的话。”女人说这话时认真冷静。
何长使略是一愣,“北澜的异动并非早有迹象徐徐窥测,而是一溜风一般突如其来。这次扰边的敌部,既有打着流民身份的长齐军,也有祁州边境无人认领籍档却莫名聚集的暴民。”
“指挥使?”男人侧脸微耷,低哑声问。
何长使皱了皱眉,“陇右大帐营左锋郎将丰睿。”
丰睿的背后立定着资深保皇派,向来对北澜之地的骚乱缺乏危机感,又或者更准确说,因累及三国边境,出于三面讨好的欲念,有意投乖卖巧。
毕竟西京与这两国并非说打就能打起来的联系,反而黏糊得很。
说到这些保皇派,何长使语气里难免不愉,“陛下其实,其实有意更换大帐营主帅,意图改变与长齐、祁州长齐暧昧的处境,似是因军枢处与中枢阁反对声过大,是以一直胶着着。”
薛纹凛拘着苍冷的面容听了半晌才恹恹道,“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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