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吏缩缩脖子,佝偻着身子横在渡口唯一的过路中央,就是不肯让步。
葛二这厢才慢慢品出这官吏的调性来,竟是根扯不断的皮筋难缠得很,他按紧刀柄的宽掌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无法隐忍而发作开来。
剑拔弩张的关头,一个声音将他的行为喝止。
“葛二,你这是做什么?方才老爷才耳提面命勿要扰乱官渡正常秩序,你将话都听到狗肚子去了?”
闻得身后清冷悦耳的女音,葛八背脊僵紧,瞬息挺得笔直。
他转身看向说话之人,眉头差点皱成一团。
他先是心中无比庆幸地想,人总算找到了,所幸还安然无虞。
等看清一行来人后他立时又狐疑,方圆之内已围成铁桶似的只出不进,他们如何能凭空出现?
葛二目送三人愈渐走近,喉咙滚了滚,凝着面容没发声。
“怎么,只有老爷的话管用,本夫人的话不管用?”
葛二捏紧刀柄的手蓦地松劲,涩声回答,“夫人言重,葛二不敢。”
盼妤沉着脸笑笑,“你怎会不敢?你惯来是自己会做主之人,大人万事小心严谨,怎会不令你带文书出行,我再问你,天烟那厢事毕没有?为何没有与你一起来?”
葛二似是有难言之隐,本就红黑的脸胀得满面血色充盈,憋了半晌才略略小声,“夫人,事急从权,大人实在等不及写文书——”
盼妤嗓音尖利嘲讽,“等不及亲自出来办差要重托于我,等不及亲自写文书,有多少等不及错过在这些重要的事情上?”
葛二对面前的夫人始终存着畏惧,见状倒退两步,竟单膝跪地,先是不放心地环视四周,抱起拳正要禀告,却见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欲脱口而出的话顿时铩羽。
见他瞪圆了两只铜铃大的双目瞅着自己背后,盼妤用自己身体作势拦了拦他的视线,轻叱道,“放肆,对本夫人贵客这般没礼数!你今日诸多窘态,若不给本夫人即说清楚,本夫人定回去让老爷亲自料理你!”
葛二错愕地愣了两秒,略显畏缩地低头,“夫人饶命!实则,实则是今日宴会出了点岔子。。。。。。”
盼妤原地抱胸,娇声冷哼,“哼,宴会上诸宾客皆好好的,怎地他说出了岔子就是出了岔子?”
葛二艰难道,“宴会后走丢了二人,据我们掌握的消息,恐与近日回千珏城那位有关联,大人命令务必将人就地拦截,决不能给机会返回。”
葛二尽量放轻声量,特地朝盼妤方向走近了两步,几乎贴耳让她一字不漏听透理解。女人闻言意外地瞪视着汉子,似在考量言语真实性。
二人交流对话时,无人关注盼妤背后的两个青年。其中之一似对二人言语来往十分感兴趣,每句话倒听得认真,末了兀自沉思,在一旁态度端正得很。
盼妤状似喃喃自语,“难怪他要我来办差,他倒说得模糊,只说有不该进的耗子进来要亲自料理。”
她这话不知是否特地说给葛二听,汉子抬首看着女人一脸严肃,却听女人身旁溢出个清亮陌生的声音。
“夫人方才问你,为何天烟那丫头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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