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到门口,直抒胸臆不容反驳且没好气道,“去找店家要几个汤婆子,你手里的也一并没收了,准备好了便在门口守着,我让进来再进来。”
见林瑶被吓怔忪,又加强语气催促,“我说现在、立刻、马上!人命关天,他丢了小命算你的!”
林瑶无法置信地一边控诉一边咬牙奔了出去,听到后头多叮嘱了一句,“不喊不许进!”
二娘子顿时趔趄了半步,内心狂暴地想:这么令人遐想连篇的话也敢公开大声呼叫,真是反了天了。
好在男人还留了些神志,凶神恶煞发作了片刻,这会又乖乖巧巧一味趴在桌上。
林羽赶过去后,转到男人正面歪头大方看他情形。
他修眉蹙得太紧,唇色褪得太快,面上已开始泛起青白,半边脸枕在臂上,长臂虚软地横过圆桌,纤长瘦削的手掌无力垂落,能看到几个指头指甲盖的边沿泛着一丝丝紫绀。
林羽背后冒着一圈冷汗一面惨呼,连自己那半吊子医术也看得出,这人的破罐子身体正在不断刷新阎王爷收纳贤才的下限。
她真是助人为乐到对这副身体已十分熟悉,尤其指代搀在手里的触感,只有一次比一次清瘦,真是从无多的惊喜。
门外窸窸窣窣有了响动,林羽咬牙低吼,“在外呆着不许进来!”
那女人果真只敢跺跺脚,半步不敢上前。
哎,团结生群力,这道理林羽自然懂得,但顾全这人面子,似乎比之群力更加重要。她与这人个子差得不少,好在有前几次经验,能独自将那荏弱清瘦的身体撑了起来。
倾吐着药香的细弱喘息声近在耳侧,好在有前几次的经验,她竟也能面色不改专心致志挪人。
林羽:“。。。。。。”
这堂而皇之从自己脑海路过的“前几次的经验”,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居然这么不声不响被派上去了用场。
林羽也喘了口气,将那人放倒在床上,她拢眉观察了片刻,又不满意地往男人头颈放进了个软枕,亲眼瞧着吐纳只是常见地气促,这才慢慢放心。
这姿势让男人身体心脏得以安躺,肺脉也因吹风后劲过去而慢慢平稳,他半耷拉着眼帘径自挣扎到现在,眼睛将将睁开了一条缝。
林羽赶紧凑了过去,“顾梓恒的药是不是没吃,我该怎么做?”
薛纹凛昏得七晕八素,正耳鸣得只听到蚊吟,眼中面前看到一张女人的嘴在开合,完全听不到说了什么。
林羽又重复了一次,见那人反而神色不耐地偏过头去,竟能领悟他是根本没有听清,反而又凑前了一些,直到细碎的落发触到男人脸上。
男人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头偏着动不了,声音孱弱,“袍衣,你,远些。”
林羽抬手拢起自己的碎发,见他马上又将头正了过来,一时气笑,“知道了我的大军师,这就离你远些。”
男人闻言,面色痛苦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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