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的氛围却一派离愁别绪,感慨含情。
薛纹凛无奈地看着青年双泪糊满一脸,难以启口安慰。
“阿靖,你。。。。。。”别再哭了,看男人像孩子般掉泪,实在令人害怕极了。
薛纹凛自行拉起滑到臂上的披风,修匀瓷白的手指将领口拢好,露出清瘦隐现青筋的手背。
灰衫青年直愣愣瞧出了神,总之满眼都凝焦在坐榻之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热泪又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顾梓恒、般鹿:“。。。。。。”
薛纹凛简直啼笑皆非,“若旁人不知底细便罢。你身为亭侯营都司怎会不知?铭文还未更换密钥,孤自然是活着。”
青年正一抽一抽无声憋着哭,这会一口气呛在喉咙,徒然打了个哭嗝。
“知,嗝,知道是一回,嗝,事,亲眼,嗝,看见,是另一回,嗝,事。”
薛纹凛、般鹿:“。。。。。。”
顾梓恒太阳穴突突直跳,心想方才那个急吼吼冲进来,一脸不吐不快模样的人难不成是鬼么?这屁到底还能不能好好放了?
他当时就阴下脸,沉声道,“有完没完?明日之事非比寻常,哪有心情给你嚎嗓?”
青年脸色顿时畏怯,却见薛纹凛柔和着脸招手,连忙近身半跪去床前。
“人庆节那夜,虽然你及时示警,我们却也错过见面机会,明日元春宴,你有什么打算?”
薛纹凛抚着青年的发顶,鼓励的意味明显。
青年敛眉肃整,“亭侯营只管保护铭文,若营中生异,我只管自己出城,这次驻军内部已是轻敌,待我回到千珏城,再呈秘匣与何大人。”
顾梓恒颔首,“驻军是死是活你不用管,万事以你不暴露为先。你时常往来,可有发现什么时候开始便被跟踪?”
“应是从何大人前往济阳城的明发邸报起,城中便开始出现生人。我是驻军伙夫,对米粮物价存量敏感,所以最先接触得到异常,虽曾间接向大营长官警醒过,却并未得到重视。”
般鹿疑惑,“白虎营也没有发觉?”
青年正色回应,“这不是我需要知道,也不由我来联络。但不得不说,曲智瑜的准备皆在暗面,若白虎营只是从明面监管,不细致监察,未必能发现异处。”
薛纹凛似乎也表示理解,遂问,“经你观察,他到底想干什么?”
青年一字一句,“驰援西北。”
般鹿:“分析出来的?”
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他府中有一种鸟,专用来密信来往。那信藏在鸟的胃囊,需喂食特殊食物催吐才能见信,我刚好识得,所以取过几次信。”
顾梓恒、般鹿目瞪口呆,这么神!
青年并不骄傲,“从种种迹象判断,曲智瑜应暂时还未想与朝廷摊牌,只是为打通西北积聚粮草物资,他的囤粮数目惊人,城中绝无藏纳地,只可能运走。”
青年见两位主上听得意犹未尽,续道,“西北通道是卫中大本营最赖以生存的后方线,我怀疑曲智瑜想效仿复制一条复线。”
薛纹凛蹙眉,“去哪里?”
青年摇头,“还未可知,只是怀疑,但通道路径尚未发现踪迹。”说完吁口气,“索性天助,少主和主上驾临,也能让我畅所欲言,否则这些机密,恐怕暂时递不出去。”
“明日元春宴是为何?积聚银钱?”
“恐怕是,他府中生人诸多,我跟踪几次后便发现自己被跟踪,只是有赌钱做幌子,并未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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