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丢下我。。。。。。
“呵——”
榻上女子徒然睁开双眸,喉咙里发出一声接一声剧烈的喘息,她仰面朝天,因为乏力,只能任凭热泪自眼眶不断崩落。
失重感自四肢百骸漫溢,林羽脑子一片混沌,浑身绵软毫无一丝落到实地的安全感,她剧烈颤抖,兀自忍耐着掉入冰窖一般的冰冷。
响动引来了由远及近的杂乱脚步,林羽维持着躺卧的姿势,呆滞地转动黑眸,直到凝焦看清走到自己面前的人。
一个身形中等的瘦老头凑近林羽,见她瞳孔随着自己动作有了反应,面上显出真实的喜悦,“夫人可算醒了!”
林羽缓慢张望周遭,见还在暖阁,周围却只有眼前一人在,语气沙哑带着防备问,“你是谁,我怎么了?”
老头捋着短须呵呵一笑,“老朽不知前情,被内院喊来时夫人已是昏厥瘫倒在榻上,老朽对医术这方面实在学艺不精,却也见得夫人是被梦魇所困,辗转痛苦实不忍看,其为心病啊!”
落在榻内侧的手指蓦地揪紧了衣衫,林羽听得话里却云里雾里,木楞反问,“你莫说自己不是大夫?”
老头面上立时不自在,“老朽,哈哈,老朽是太尉府仵作。”
林羽:“。。。。。。”
老头搓了搓手解释道,“情况危急,太尉府离最近医馆距离尚远,总算我不负烟姑娘所托,夫人又有洪福所系。这厢,再让老朽为您探探脉?”
林羽浅浅淡淡应了,毫不避讳地伸出手,但喃喃坚持地低语了一句,“叫我林羽或是林大娘子吧,无需叫夫人。”
老头怔了一瞬,马上面色如常地给她切脉,林羽安静垂眸,目光刚好落在对方中长略显白净的手指,眉心微动。
“先生,林老板没事吧?”
天烟的声音适时在这个空档自门口传来。转眼,就见女子满脸淡然走进来,面上有些关心,却也不多。
老头朝天烟抱拳颔首,捋着须子道,“夫人是忧思过甚,心病为重,回家开些纾解郁气的方子即可,老朽不精此道,只保证现下无事最好。”
天烟哼了一声算作入耳,朝老头摆摆手道,“我还有事办,先生去前堂忙吧。”
林羽道句谢,目送老头离开时,看到门口左右各站了个劲装汉子,视线朝天烟微微横瞟,没说话。
天烟真是彻底卸了初迎进府的和蔼,这会看不到亲切俏皮,只端起优雅客气架子,颇有一副大院使女的味道。
“林老板,您可是主动递了拜帖来的,济阳城那下州之地,独独只有您接到邀函,大人顾惜您一介女子之身奔波不易,才格外厚待,这拳拳顾惜之情,您不感念,反而行些不成规矩之事,是否不太恰当?”
林羽听着话没头没尾,本来看到她变了脸色也是一腔莫名,此刻闻言,更是将这疑惑大方无辜写在脸上,“天烟姑娘,既看到我初醒来,就应想到我断不知发生了什么,你最好说说明白。”
天烟冷冰冰道,“你辩称是前往帮忙的小兄弟已经失去踪迹,内院找了许久不见踪影。”
林羽从疑惑转为惊诧,口气中含着惶然一连追问,“他怎么了?他能去哪?小五惯来最是老实,是不是你院中看到生人,误把他怎么样了!”
天烟登时美目一瞪,没想到女人倒打一耙得如此理直气壮,气得糯软的声调变得尖锐,“谁让他自作主张到处乱跑的?他当此地是哪里?这是太尉府内院,前堂诸人无令不得进,连差役录事一应下官也不例外,即使做客,也应有做客之道。”
林羽回以微笑,清冷道,“你不说做客,我听话里意思,还以为来做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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