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还杯子于托盘上时,又悄然地将杯盏换了个位置。
这样一来,以祝公公的视角看,她们两个是依照了梁帝的意思饮酒的。
祝公公盯着她二人满饮此杯,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回去复命了。
“怎么样?”
祝公公还没走远呢,姜烛便急着追问。
林芷澜苦笑道:
“我想皇兄还不至于害我。”
虽然梁帝一天比一天地反常。
陆沐筝今日已经饮得不少了,现下这杯酒起到了一个雪上加霜的效果,她顶着两颊红晕,一屁股栽在椅子上:
“但是他很至于害我。”
林芷澜歉疚道:
“筝筝,对不起……”
陆沐筝手一抬阻止了她的道歉,她们两个人,早就不必如此了。
墨书不顾形象地蹲在陆沐筝脚边,一双狗狗眼诚恳地与她平视:
“筝筝,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陆沐筝晕乎得不太能说得动话,对着墨书微一点头,便算是回应了。
复又积攒起力气,握住林芷澜的手,殷切道:
“澜儿,你发觉了没有?人都是会变的,你的皇兄会变得陌生,以后的日子我也可能离开你,姜烛也可能不会再爱你——”
姜烛没忍住反驳道:
“我不会。”
陆沐筝受了梁帝一肚子窝囊气本就很难受了,一拍桌案,酒壮怂人胆,对着姜烛吼道:
“闭嘴啦!没看到我在和澜儿交代事情吗!”
宛如河东狮吼。
动静不小,好多人都往他们这儿看。
墨书被震得腿软了。
天呐,陆沐筝疯起来连老大都敢吼,以后收拾他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他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吧。
姜烛也一怔,没跟陆沐筝计较,深知现在在老婆身边要适当的装可怜。
便垂头丧气,颤着睫毛,仿佛睫毛上下一秒就会渗出露水来:
“澜儿,陆沐筝她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