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一定是姜烛。
可姜烛明明是亲口跟林芷澜说了对陆沐筝没有男女之情啊……
另外,东珠臂钏,好像是东伯侯传统的聘礼之一,只是历代以来,都没人有过这般豪华惊人的规格。
林芷澜如被油锅煎熬。
死了活,活了死。
有什么昂扬着渴望新生的东西,被无情地扼杀。
姜烛哪里知道在短短的时间内林芷澜遭受了世间最痛苦的凌迟,淡淡道:
“不用怕这怕那的,刑狱司处理的都是世间最复杂最凶险的案子,等于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要是害怕,不如趁早离开来得轻巧。”
姜烛也没觉得自己在放狠话要批评林芷澜。
就是简单地分享一下经验之谈。
可能是因为他的语气过于平淡,听起来非常冰冷。
尤其是林芷澜听得就像姜烛在厉声凶她指责她。
说到底,姜烛还是那个姜烛,没有变化,是林芷澜的心境变了。
她先动了情。
便等于是把伤害自己的刀子递到了姜烛手上。
闻言,林芷澜做的一切防守成了一个白费力气的笑话,眼泪簌簌而下。
像晶莹剔透的水晶。
鼻子、眼尾哭得红红的。
宛如西子捧心。
世间的男人们看上一眼,心便也要跟着碎了。
冷知识,姜烛也是男人。
所以姜烛莫名地跟着心脏一抽。
林芷澜含泪控诉道:
“好,你嫌我拖了你的后腿,嫌我太废物,终于直说了?还是讨厌我想赶我走,不想让我碍你的眼!”
姜烛默然。
心底是否认的。
却又不知说什么才能正确地表达内心,止住林芷澜决堤的眼泪。
还觉得林芷澜这一场泪落得让他摸不着头脑。
干脆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