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王郎……你来娶我了么?”
将死之人,凄美,绝望,最后化为用生命凝结而成的爱意。
月莹身份卑微,做了猪狗不如的叛主之事,她受到怎样的惩罚都认,她要轰轰烈烈地沉浸在爱里。
所谓的“王永昌”蒙了面,可她怎能认不出爱人的眼睛?
在场的人都因为她的凄美惨烈静默了一瞬。
连蒙面人握着匕首的手都抖了一抖。
林芷澜斜着眼睛看看匕首又看看姜烛,眨了眨眼。
姜烛了然,微微颔首,林芷澜这是想要和他联手脱身。
陆沐筝可不惯着恋爱脑,张口就骂:
“月莹姑娘你能不能别傻了?你还不知道你是被骗被利用了吗?这货连名字身份都是假的,你还为了这么个东西自毁前程,去害对你恩重如山的澜儿,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月莹心头最后一根弦断了,不敢面对现实,陆沐筝的话劈里啪啦的像迎面砸过来的石头,让她心如死灰。
结果,陆沐筝这话刚说完,蒙面人手一挥,一排细小的毒针瞬发过去,又是在暗夜中,细如牛毛,难以发觉。
姜烛和陆沐筝忙提剑格挡开来。
月莹就没那么好运了,被扎成了刺猬,呕出一口毒血,无声无息地闭上了眼睛。
一条朝夕相处的生命在眼前逝去。
林芷澜愤恨到双目通红:
“她多爱你啊!你就是个畜生。”
蒙面人道:
“棋子罢了。”
陆沐筝用胳膊肘捅了捅姜烛,意思是问他有没有受伤。
姜烛苦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蒙面人的毒针没有伤到他,可是青羽之前丢过来的香炉里有毒的香灰他吸入了少许。
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他刚刚运功抵挡毒针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青羽下的毒也不是传统的毒,是顶级医者救人时用的粉末状的麻沸散,一下子就把他给麻住了。
陆沐筝戴着他东鲁的东西,半分影响也无。
这下轮到青羽得意了,笑得又尖又阴险,像山野里的野狐狸:
“嘻嘻嘻,怎么样啊东伯侯还有松林县的陆大人,加了料的香灰的滋味是不是很不错呢?哈哈,这下知道谁是老鼠谁是猫了吧?”
姜烛麻得感受不到半边身子的存在了。
大口喘气。
不忘对着林芷澜比了个口型。
林芷澜读出来了。
那口型是——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