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信不信!”
一个下人挽了挽袖子,又往手上吐了一口,搓了搓。
一脸凶狠的说道。
面对这些只会狗仗人势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诗情画意,花应白是真的很想上去宰了他们。
“还看?”
“是不是想领教一下我的杨氏刀法?”
那下人一把抽出腰间大刀,在远处左砍一下,右挥一下的。
呼啸生风。
“阿哒!”
突然凌空一跃,将身旁一棵竹子当场砍断。
竹子倾倒,竹叶纷飞的景象下,响起了一众掌声。
“小子,过来受死?”
那人提着大刀,一脸挑衅指向花应白。
“好啊。”
花应白额头青筋猛跳,干脆陪他好好玩玩。
“卧槽,真过来啊!”
看到花应白迎面走来,那人又向后退了几步。
那架势好像是在说,你过来几步,我就退几步,哎,你永远都打不着我一样。
“花公子!”
这时,那位白衣姐姐突然从木桥上跑了过来:“花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有请?!
众人大惊失色。
不敢置信。
在他们一众瞠目结舌的滑稽表情之下,花应白最终还是选择作罢,转身走上了木桥。
走在木桥上,离着老远,他就听到了婉转动听的琴声。
一路来到诗情画意楼阁雅间之中,这才见到了那抚琴的祭沐橙。
“玉钚坠耳黄金饰,轻衫罩体香罗碧。”
“祭姑娘,幸会!”
来到房间,花应白从容抱拳,如此不凡的气度,使得正在抚琴的祭沐橙,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花公子,幸会。”祭沐橙起身行了一礼,作为祭家千金,她并没有盛气凌人,反而是礼贤下士。
的确如传闻之中,和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太一样。
双方入座。
祭沐橙抿嘴浅笑:“花公子,小女子有一事不明。”
“请讲。”花应白淡笑。
“你的诗中最后两句,暮雨霏微,乱峰相倚,不知是何意?”
这明明就是描绘的山雨美景。
可是,祭沐橙从中感受到的,却是一种惝恍迷离、凄清悠远的意境。
看到她能够有此悟性,花应白笑了笑,气定神闲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落杯,抬头,笑言道:“既然姑娘这么问了,那花某便直言相告,我其实是来自于沧海桑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