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
沈今今眼睛瞪大,无辜地看着他,“是什么?”
男人的手掌从她的下巴移到了纤细的脖颈,力道已经大得快要夺走她的呼吸,直接用行动表明了后果是什么。
她白皙的肌肤,此刻已然涨红。
空气越来越稀薄。
谢徊正慢条斯理享受她濒死前的挣扎和绝望,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双腿一凉。
沈今今在他使劲掐自己时,便伸手抓住了他腰间的浴巾。
带着凉意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狠狠扯下浴巾,紧随着她抬起膝盖往上一顶!
男人疼得后退两步,看着她的眼神聚集着狂风暴雨的杀意。
“咳、咳……”
她低头咳嗽,嗓子发疼,不解地凝视着他。
“我、咳咳……我又不是故意看的,而且也没有看到什么。”
其实什么都看到了。
谢徊冷眼看她,“谁让你进来的。”
“游轮的主人啊,她给我室友房卡,让她带我过来爬你的床,如果成功我就可以活下来。”
沈今今直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也没有放过背后的虞琪,将她指使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愚蠢至极,她让你来便来,你是傻子吗?”
“不傻啊,我要是不来她放蛇咬死我怎么办?这可是她家的游轮,船上都是她的人,我一没钱二没势,她捏死我可太容易了。”
“你就不怕我捏死你?”
“也怕的,但是你比她好看,被你捏死总比被她捏死好。”
“昨夜不还是个结巴,一晚上就治好了?”
“装的呗。”
谢徊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主打一个诚实不隐瞒。
在这样的千年老狐狸面前,说假话也没有必要,但是他怀疑她是沈今今的这件事,她现在还不准备认。
谢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对她此刻说的话倒也不怀疑。
虞琪喜欢顾宴砚的事情并没有隐藏,昨夜这女人被顾宴砚搂在怀里,她想弄死她的眼神非常明显。
“那啥,你要不先把浴巾围上?”
沈今今靠在门板上平复呼吸,目光从他的腹肌往下移动了一下视线,眼神清亮,丝毫没有羞赧的意思。
她委婉提醒:“鸟儿不穿衣服多冷啊。”
身材好也不能这么秀吧?大清早多让人上火。
谢徊被她的话气笑了。
眉心的痣愈发灼热,心头更有一团火苗在不断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