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沾了烈酒,在火上掠过的时候。
她靠在软榻上,眸子微微的垂下去。
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疲惫和颓然“之前腰腹受过伤,葛老说怕是子嗣无望了。”
听到这句话,我眼皮都没跳一下。
手在她腰间的穴道点了点,利落的将伤口清理完。
这才同样淡淡的开口“要那个做什么?”
“忠叔和忠婶不挺好的。”
我觉得子嗣这事,真的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若不是她,我要妻子做什么?
若不是她生的,我要子嗣做什么?
这句话说完,她的眼睛跟着睁开,目光定定的望着我。
似乎在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而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
颤着手将人从软垫上抱起来,小心的纱布一圈圈的缠绕过去。
原来,她这么轻。
原来,她也有这么迷茫的时候。
那一刻,我忽然就不想放手。
磨磨蹭蹭的将那纱布又缠了一圈,她忽而抬手按住“再缠下去要不够用了。”
脸又莫名的烧起来。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将纱布小心的系好。
抱着她的手不舍的放开,然后对上她沉静的眸子。
震惊的发现,原来她也会脸红。
因为刚清理好伤口,脸色还有些白。
额上是细密的汗珠,眉目比往日多了些柔弱。
让我心口轻轻的一跳。
帮她将衣衫拉好,目光少不得又扫过她的身子。
于是脸上更烧了。
好半晌,才试探着开口“凌霜、我……”
“回去之后,我想跟夫人说娶你的事。”
“你、你看怎么样?”
我无措的开口,低头望着她的衣角。
虽然有些猜测,可还是会忍不住紧张。
直到头顶的声音带着笑意,然后是一贯清冷却分明带了几分温柔的声线。
她说“好!”
只那一个字,几乎点亮了我的余生。
此后的很多很多年,即便日日夜夜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可那一声带着笑意的好,总是会在耳边回荡。
一如、当年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