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见他问自己,下意识便开口回复:“我腰上没受过伤啊!”
随即可能觉得自己语气稍显生硬,喘了口气才继续道:“阿禾大夫,我就只有胸口中箭而已,其余并无受伤。就是这风寒有些愁人,不过箭伤我都熬过来了,这点儿小病不碍事儿的。”
祝瑾禾见他如此乐观,也安下心来。既然腰上没受伤,那可能是胎记之类,身为女子,她并不好细看和多加探究,便也轻轻放过了。
同时并不纠正这些伤兵管自己叫大夫的称谓,这些天大家都这么叫她,纠正不过来,都听习惯了。于是祝瑾禾朝他竖起拇指,向何老禀明俩人的病情去了。
何老听完,认同地给小于换成了风寒重症的方子。然而给喂过药之后,症状也并没有缓解,似乎温度还更高了些。
一直到夜里,又给小于喂过一次药之后,祝瑾禾也并没有离开,打算今晚就在边上陪床了。毕竟这个时代一个感冒都有可能没了命,而他看起来实在很痛苦,自己回去睡觉也放心不下。
夜色最深的时候,靠在一旁席地而眠的祝瑾禾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惊醒,立马往病床上一看,小于一副被人卡住了喉咙,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病床另一边的王文此时也被惊醒,一脸焦急地看向他:“阿禾你快看看小于,他这是怎么了?”
这她可不会,祝瑾禾当机立断,去里屋把何老找了过来。
何老一见到小于的面色便觉不好,当下扯开他胸前衣襟,将整个胸膛都露出来,然后迅速拿出针袋,开始施针。
可不过片刻,何老的针还没扎完,原本还拼命喘息,双手使劲掰着床沿的小于渐渐没了力气,最后竟然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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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面色沉凝地停了手,转而开始把银针一根根收回。祝瑾禾则完全懵了,这,这是救不了了吗?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
“您,您不继续救人吗?他今天还好好的,还跟我说他胸口中箭都活过来了,一场风寒不碍事的!”
何老摇了摇头:“神明不守,五脏已夺,没用了。”
随即因祝禾的话,又凝神苦思起来,若说此人死于一场风寒之症,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军中士兵大都身强体壮,这个于姓小兵胸口中箭,极其凶险,是他亲自救下来的。这样重的伤都能熬过来,且肉眼可见的恢复良好,可见其生命力何等强悍。
照理说即便是此人伤后体虚,可恢复良好,应当也不至于因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要了命。
于是何老开始认认真真检查起他的情况来。
祝瑾禾正仰着头眨眼睛,以抑制住眼泪,避免下意识就会抬手揉搓。作为一个现代人,在医院这样的地方时刻注意卫生是基本素养。
此刻见何老查看小于身体的举动,她便也暂时收起伤心,默默跟在一旁学习。
翻看到右腰处时,那几点淤痕便又映入眼帘,比今日见到时的颜色要深上几分,祝瑾禾觉得不对,脑中一时有些东西飞快略过,她指着那处,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何老:“这,可是瘀斑?”
何老顿了顿:“确是瘀斑,士兵们不论是打仗还是训练,常会受伤,是以这样的淤痕并不少见。”
祝瑾禾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起来:“可是,今天我问过小于,他说自己右腰没有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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