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掌柜就叫来了不少管事帮忙想办法,以及推广神仙楼里的东西。
不然等到下个月盘账,账目就太难看了。
张管事是张掌柜的女儿,自然早早下山帮她爹想办法。
等她拖着一身疲惫回山,已经入夜,她根本没来得及去洗衣局检查。
所以一大早她的门被人拍响,跑到洗衣局的院子里一看,她这才发现,该潘筠洗的衣裳,上面竟然只有零星的几件。
一人将一张纸递到她面前道:“潘师妹既然说她会赔,我们自是信得过她的,但这件事怎么是她来处理?还就写了一张纸条挂在绳子上,幸而我们看得仔细,不然谁知道这事?”
“你们洗衣局是怎么做事的?不管衣裳变成什么样,当给我们交代的都是你们洗衣局才对吧?”
张管事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们疏忽了,我这就把潘筠叫来问清楚。”
“哼,还用得着你问?我们早问清楚了,昨日事情发生后到今早,你们洗衣局上哪儿去了,竟无一人来告知我等?”
“要不是我们见衣裳没送回来,来洗衣局找,看不到这张纸,你们洗衣局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什么事?”
“身为洗衣局管事,竟然连洗衣局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的?”
张管事红了脸,连忙认错,等把人都送走,她才狠狠地咬了咬牙,“潘筠!”
潘筠一下课就准时来洗衣局领今天的任务。
一进门就对上张管事冒着火的目光,她就知道昨天的事她一定是知道了,于是冲她微笑。
张管事面无表情的问:“你笑什么?把衣服洗坏,很好笑吗?”
潘筠:“不不不,管事误会了,我这是讨好的笑。”
“哼,你潘筠竟会讨好人?”张管事怒目问,“洗坏了衣服,昨日为何不上报?”
“我是要上报的,但昨日您不在啊,”潘筠道:“我傍晚天黑之前还来看过一眼呢,那时候您也不在,张管事,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管事狠狠瞪了她一眼,略过此事,问道:“你怎么洗的衣裳,竟能把这么多衣服洗坏,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潘筠连连摇头,“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张管事,我多爱钱你是知道的,洗坏了衣服还得赔,您不知道我这次钱袋大出血,我有多伤心。”
张管事垂眸一想还真是,潘筠有多抠她是知道的,换成别的学生被罚一个半月,早私下偷摸的请人去帮忙洗衣服了,就她不。
她才不信她是诚心受罚呢,观她言行,就是不舍得花这份钱。
可是……
“我们学宫的道袍那么结实,我就好奇,你是怎么洗坏的?”
“就搓啊搓,又多拍打了几下,它就坏了。”
“骗鬼呢,坏一件两件还情有可原,前面坏了,你后面洗的时候难道不知道要省一点力?一看就是放在一起搅合洗,一次全坏了,说,你是不是又用法术洗衣服了?”
潘筠低头不语。
张管事磨了磨牙道:“真是元力多到没处使,从今天开始,罚你每天洗三桶衣服,再洗坏衣裳,加倍罚!”
潘筠立即抗议,“总要有个限额吧,不可能一件衣裳都不会坏,万一他们的衣服就是旧了朽了,一搓就坏了呢?”
“这不可能,我们学宫的道袍结实得很!”
“再结实也耐不住人穿久呀,单身的师兄这么多,一件道袍穿了十年八年,再结实线也松了朽了,一搓一拍可不就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