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妈给学校请了两天假,这两天我都老老实实呆呆的待在家中,师父也一直在我家中照顾我。
请假的这两天,我出乎意料的打破了,我拜师以来来每天早上6点起来跑步的习惯,晚上也不用练功。
听师父说他之所以没有训练我,是那天在学校里头吸收的阴气太多,要是不好好休息,我以后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也是那两天休息的时候,师父莫名其妙的还跟我说了个事。
他把我的生辰八字交给陈师叔算了一下,陈师叔说,我这这个阎王命虽然是多灾多难,但是也是有破解之法的,虽然具体的破解方法是什么他没算出来,但是他推算出我的命格是有三道生门的。
这三道生门分别代表着三个人,只要这三个人在我身边,我就能逢凶化吉,死里逃生。在这三人里面,蒋海涛就是其中一个。
本来刚开始我对师父的话是不太相信的,毕竟前两天在学校里头都是我在保护蒋海涛,他哪里算的上我的生门?
师父又说:“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每次你要遇到危险的时候,蒋海涛都提醒了你,到最后要不是蒋海涛用童子尿画了个保护圈,你恐怕就不到我和你郭师兄了。”
师父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要上主席台的时候,蒋海涛一直劝我不要去,最后那鬼婴骑在我身上时,也是他一拳把那东西打飞的,要这么说的话,蒋海涛还真是我的救星。
可此时我又有个疑问:“师父刚刚是只要蒋海涛在我身边,我就能逢凶化吉,死里逃生,可要是他不在我身边呢?”
“说白了,蒋海涛和我终究是要长大的,现在我们一起读书还能天天在一块,可长大以后呢?我和蒋海涛都是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总不可能叫他一辈子都跟在我身边吧?”
师父皱了皱眉,有些郁闷的说:“蒋海涛这小子我也找你陈师叔给算过了,他的命数是命犯孤辰寡宿,注定孤星高照。
说简单点吧,蒋海涛的命数和我的阎王命差不多,虽然不会跟我一样那么多灾多难,但是也注定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姻缘的福气,更不要说子孙后代了。
我也哎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没想到蒋海涛也跟我差不多。
师父又说:“不过这小子命数扑朔迷离,你师叔也不敢肯定,他就一定会是推算的那样,说不定他跟着你有些转机的。”
……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平常一样回到了双桥小学上课,因马上就要中考,同学们大多数也都回到了教室,只有少部分同学因为受伤太过严重还住在医院里面,听我师父说,后来学校那件事还是郭师兄用了好大关系,才给压了下来的。
师父看我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又回乱坟岗去处理他的事情去了,看他的的样子那事情似乎是非常重要,不过师父并没有对我说事情是什么。
老规矩,他不说,我也就不问。
只是没过几天师父从乱坟岗回来之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北京找陈师叔他们了,师父走之前还特得找了郭师兄托他要好好照顾我,不过这也是郭师兄多年以后才跟我说起的了。
其实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师父从乱坟岗回来之后,我这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了,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师父走之前不仅只托郭师兄照顾好我,他还让郭师兄给他买了个电话,那时候基本上都还没有智能电话,就连小灵通都还很少见。
郭师兄受师父所托给他买了个大哥大,怕年轻的朋友不知道,我说明一下这是我们那时候电话的名称。
师父拿到了电话手忙脚乱的搞了半天,都没学会怎么拨打电话,最后还是郭师兄手把手教他,他才明白了一点。
其实我记得小时候去乱坟岗的时候,师父家里就有大哥大电话了,估计那时候郭师兄就给师父配了电话,只不过他好像一直不太会用,最后还把电话拿去垫桌脚了,哈哈哈哈哈哈。
记得师父走的时候还拿了点钱给郭师兄交话费,不过郭师兄没有收。
师父去了北京之后每隔两天都会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我的情况,比如什么今天有没有练功,考试成绩怎么样了之类的。
其实自从跟了师父,我这天天练习都成了习惯,事到如今也用不着别人的监督了。
我记得是师父走后的第2个月吧,那天下午我照常在院子里扎马步,不知怎么我突然就感觉,我变的不一样了。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其实我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大概就是我在院子里扎着马步的我突然能够看到脑袋上头的北斗七星了。
当时还是下午,天还没黑,照常来说太阳都还没有下山,我是不可能看到星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得到有七颗星星高高的挂在我的头上。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样子,其实就是进入了师父跟我说过的存思的境界。在这种状态下精神极度放松,人就会和天地进行交流,从而获得天地之间的“道”,用师父的话说,走到了这一步,在我们行当里头才算是真正入了门。
我静静的在院子里扎着马步,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头上的那几颗星星也离我越来越近,到最后虽然我还是保持着马步的姿势没有动,但是我却能明显感觉到那几颗星星就停在了我的头顶,我甚至能够非常仔细的看到北斗七星表面上的细节。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我只觉得身体里面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只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就过了几分钟吧,我就感觉脑袋越来越重,我似乎有些承受不住星星所带来的强大威压。
忽然我眼前一黑,就在院子里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中午了,我躺在我的房间里头,我妈一脸着急的看着我,听她说:她昨天晚上买菜回来,就看见我流着鼻血躺在院子里头,她还以为是师父走了,又有什么妖魔鬼怪来找我麻烦了。
最后还是她给师父打去了电话,师父叫郭师兄来检查了我的身体状况,她才放心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