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一切的起因,虞微光不由陷入沉默。没有像往常一样,勾着阿无再回味一次。
阿无把她抱进浴室,动作轻柔而熟练地为她清理干净。
穿好衣服下到一楼,虞微光发现连客厅的沙发都一片狼藉。
当阿无去把弄脏的沙发罩取下来清洗时,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想起来了,昨晚她们从一进门就抵死缠绵,从楼下一直到楼上……
她习惯性地想调戏一下阿无,张了张嘴,却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在工坊的那一个多小时的记忆,虞微光就像断了片,只记得几个断断续续的画面。
然而梦中,少年破碎的泪颜,鲜活的身体,却像罪案现场的幻灯片,反复交替在脑中播放。
头疼。
她理不清这件事自己该负几成责任,也不知今后该怎么面对路景星。
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无法再将他视作小弟弟了……
吃完阿无做的早餐,虞微光端着剩下的食物,走进了地下刑室。
这还是她第一次大清早去见时暮。
灯光啪地亮起。蜷缩在墙角的时暮抬起头,一脸狂喜,又迅速自觉地戴上防毒口罩。
虞微光刚把碗放在桌上,余光却瞥见他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目光淡淡扫过去,时暮下意识把攥紧的拳头藏在身后。
眼神不由一凝。
他偷拿了桌上的工具?
“你藏了什么,交出来。”
时暮缓缓摊开掌心,目光中流露出乞求。
竟然是一个黑色发圈。
她的发圈总会离奇消失,不用问,这一个大概率是之前自己遗落在刑室的。
虞微光没再说什么,把碗放在地上。
“吃饭。”
时暮跪在地上吃饭的时候,虞微光坐在椅子上垂眸发呆。
因为被情~药影响而丧失理智,和狂躁发病时受到基因吸引而丧失理智,哪个更值得原谅?
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时,时暮早已吃完饭,静静守在两米开外,仰头眼巴巴地望着她。
无言对视了几秒,虞微光叹息了一声:“你想要什么?”
“链……接……”
“今天不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