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虽觉得羞耻,但太后发话,她们不敢不从,掉头朝着檀灯灯叩首求饶。
“王妃娘娘,是臣女鄙薄无礼,罪该万死,求王妃开恩,臣女知道错了。”
“求王妃开恩,饶过臣女……”
贵女们进宫,好生打扮了一番,个个美的跟娇花似的,如今却个个狼狈,哭得梨花带雨,妆都哭花了。
可看着她们如今这可怜模样,檀灯灯也没忘记她们咄咄逼人的蛮横样子,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不好意思,本王妃乡下来的,不如众位妹妹一般心善,不过既然你们不想学狗叫,那便换个方式。”
贵女一听,纷纷燃起希望。只有洛菀菀了解她睚眦必报的性子,知道她定是没安好心。
她转头,勾了勾唇,眼底却是一片寒芒,“每人各打三十大板,打赌一事便了了,你们看如何?”
她觉得自己的提议挺公正,学狗叫她们觉得丢面子,那就打板子,既能保全面子,又叫她痛快,只是要受些皮肉苦。
洛菀菀就知道她是没安好心,“你……”
“面子和里子,你们自己选一个。”
贵女面面相觑,一时难以抉择。
三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群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别说是三十大板,就是走路跌一跤都得哭几天。
檀灯灯也不催她们,让她们自己做选择。
她们要是硬气些,挨一顿板子,她不仅不会嘲笑她们,反倒敬佩。
可连打赌都能反悔耍赖的人,哪里能有什么骨气。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当众学了狗叫,紧接着就都抛弃了面子,低声学起来狗叫。
学完狗叫的贵女对着高位上的太后行了礼,捂着脸跑回了席间,窝进母亲怀里痛哭。
檀灯灯看得直摇头,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唯一没肯妥协的人——洛菀菀。
她微一挑眉,不紧不慢问道:“妹妹,还没做好选择吗?”
洛菀菀看向老太君,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眸,顿时头皮发紧,她知道,身为洛府千金,她绝对不能做出有损侯府颜面的事情,不然老太君第一个饶不了她。
她只能硬着头皮望向檀灯灯,只觉得面颊烧得慌,难堪却不得不求饶,“姐姐,是妹妹不懂事,请姐姐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饶妹妹一次,以后菀菀再不敢了。”
她是在提醒她,不管檀灯灯想不想承认,对外他们都是一家人,她若是丢脸,她也跟着丢脸,想借此威胁她放她一马。
但她打错算盘了,檀灯灯从来不活一张脸。
檀灯灯微微垂眸,抬着下巴,裙踞纹丝不动,分明纤弱却有种睥睨众生的洒脱,“正好趁着太后娘娘在,我也把一些话同洛府说清楚。”
“我檀灯灯从来不是洛府的人,洛府是洛府,我是我,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人!”
女子字字铿锵,话语中没有丝毫犹豫迟疑,决绝与洛府断干净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