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立刻道:“不是!”
她又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言辞:“不算!”
虽然她觉得,这个戒指可能是带了那么点儿意思。但是他又没有说!
没说就不算!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沈愉忽然觉得自己这恋爱谈得好差劲。没有约会,告白也不正式,求婚……
求个鸟的婚,明明是他想拿那根输液管子当花环,她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他不得已才拿出这枚戒指应付她的。
真是可恶啊,沈愉想,傅临渊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忽然觉得和他在一起真的好委屈。
沈愉气鼓鼓的,而且这股气蔓延到了第二天早上。
在沈愉的床上睡觉,傅临渊当然一夜好眠,神清气爽。
看着他这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沈愉更来气了。
她早饭都没吃就直接去公司了,去搞她的“童心计划”。
对,她已经从傅氏集团离职了,就在她回国的第二天。傅临渊让她回宜盛资本,她也不回去,甚至还用鼻孔看着他:“傅总,我现在是拥有二十一座岛的资本家,谁还乐意给您打工啊?感谢您的教导与栽培,拜拜了您内!”
但是小资本家为什么生气了?难道自己昨天在梦里惹到她了?
傅临渊百思不得其解,直接去问萧润丽。
萧润丽说:“生气吗?没有啊,昨天和我聊天的时候可开心了。”
傅临渊:“那请问您和她最后聊的一个话题是什么?”
“我问她手上那枚戒指是不是你给她的求婚戒指。”
傅临渊薄唇轻轻一抿,压下唇角忍不住溢出来的笑意:“她说什么?”
“她说不是……哦不对,她说的不算。对,不算。”
不算?
不算吗?
可是那就是啊。
她那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那是求婚戒指吗?
莫名其妙,傅临渊忽然想起了她说的“十八岁的弟弟”。
因为十八岁的弟弟,所以她不愿意承认那是求婚戒指?
傅临渊也有些郁闷了。
以至于他今天开会的时候,下属员工们都不敢掉以轻心。
员工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板心情为什么会不好?傅家那些人倒霉成这样了,老板应该喜上眉梢才对。
啊,想想他们傅总的性格,想要出现喜上眉梢这样的表情其实也挺难。
然而等散会后,看见走廊里那个人的时候,他们都知道老板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走廊那个人是傅时予。
傅时予和他们老板的关系,宜盛资本的员工们心知肚明。
今天的傅时予很憔悴。
他穿着一身正装,那头五颜六色随即轮换的头发也乖乖染回了黑色,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倒是多了那么几分乖巧的意味。
大家都看到了,傅时予看见傅临渊的那一刹那,明显哆嗦了一下。
傅临渊目不斜视,直接从傅时予面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