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学了多年,现在学无可学。
而后讲官们受不了,开始提问,朱见深一一回答,让讲官们,脸上无光。
于谦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好学是种态度,是陛下要为天下,为臣子做的表率,陛下的字写的好吗,文章写的好吗?
徽钦二宗也好学,人家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不还是不耽误要去放羊,学得多了,脑子也都不灵光了。
朱见深的这句话一说出口,于谦,一帮讲官都愤怒了。
讲官们不敢吹胡子瞪眼睛,可于谦敢啊,他不仅前两样做了,他还拍了桌子。
让站在一旁的张保也气的不轻,这于谦正是瞅着自己是空气啊,他也拍了桌子训斥着于谦君前失礼。
他看着朱见深长大,看着他跟臣子临朝训政,看着他勤勤恳恳,看着他推行仁举,朱见深是不是明君,我能不知道吗?
这场乾清宫的风波很快传到了徐有贞的耳中。
这徐有贞一听说,那还得了,于谦趁着老徐不在,欺负陛下,当下立即跑回都察院,纠结其他的小迷弟,开始发难。
弹劾于谦的奏章就跟雪花一般飘来,这个时候朱见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皇帝的确实不能放飞自我啊。
自己就任性一回,弄不好就要把自己的老师给弄走,那还怎么行,而此时的张保也起到了自身的作用,不断的劝说着朱见深,给朱见深出主意,朱见深便发圣旨,桌子是朕拍的,不是于太保拍的,我们两个人的争执是对经典伦义的争议。
而后朱见深又找到了徐有贞,好好劝说了一番,才让徐有贞就此作罢。
自己闹不上课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己要是出宫去听海哭的声音,那乾清宫的房顶不都要被掀开了。
“陛下,刚刚锦衣卫的人来说,曹吉祥跟着徐有贞出宫了。”看着朱见深脸上的笑容散去后,张保才开口说道。
朱见深点了点头:“这两年曹吉祥给朕写了八十封奏章,每一份奏章上都有徐有贞的名字,这两个人关系有那么好吗?
“陛下,在他们二人一同去朝鲜之前,并无多少接触,按理说,二人应该交际不深。”
朱见深若有所思:“父皇还在汉王府吗?”
“陛下,朱指挥使不是给您说过了吗,太上皇他老人家在昆明呢。”
朱见深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云南到京师是个安全的距离,这份距离让自己很安心。
实际上在朱见深将知道父皇在哪里的事情挑明后,先是问罪了曹吉祥让其出海,而后又问罪了朱骥,言明失职。
当时的朱骥也吓坏了,不是说好了,都瞒着陛下吗,这是哪个告密的,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不过朱见深接下来的一句话,也让朱骥放下心来。
“山东乃孔圣居所,在此地静养,确实对父皇甚好,而朱指挥使也是一心为国,朕不责备,但于太保心生怀疑,一定会将父皇移驾而走,你派人盯着,朕要知道,父皇第二个住处在哪里?”
“你且放心,若是于太保不将父皇光明正大的迎接回京,朕不会起半点想法,让你监查,只是为人子想知道父皇的住处罢了。”
朱骥不疑其他,只能下去安排。
就这样,冷贶在移驾的时候,就被锦衣卫的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