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羽被灌了n杯酒,已有七八分醉意,她双颊酡红,高声唱着一支流行歌曲,没一句词儿在调上,一堆人围着她欢呼起哄,还在不停地灌她酒。
桑筱嘉冷眼看着一切,心里有几分快意,她注意到,安钦竟不在人堆里。举目四顾,满大厅也不见他人影。
凭着直觉,桑筱嘉悄悄溜出了大厅,来到酒店的阳台上。果然,安钦修长的身影正伫立在那儿。
听到她的脚步声,安钦回头。礼貌地招呼:“桑小姐。”
“里面空气太坏,我出来透透气。”借着酒劲儿,桑筱嘉忘乎所以地打量安钦,越看越觉得他迷人。
“桑小姐,你的舞跳得很好。”安钦优雅地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诚邀小姐再跳一支,不知肯不肯赏光?”
桑筱嘉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不是证明,安钦对她动心了呢?“当然可以!”
鹭山:
书籍多如图书馆似的书房里,裴雨袅和裴悠扬各抱着一本书,你一句我一句地背诵诗词。裴雨袅已快把脑海中的诗词给念完了,搜肠刮肚地想冷门的诗句。
“春娇入眼横波溜!”裴雨袅好不容易想出这一句诗来,裴悠扬立即接口:“不见些时眉已皱。”他平平缓缓地随意念道。
“见鬼,你真是什么诗都知道啊!”裴雨袅把书往桌子上一抛,双手托着腮:“你一个外星人,把地球人的文化学这么透彻干嘛。”
“为了与你有共同语言啊!”裴悠扬右眼眨了两眨。“咱这样,像不像当年的李清照与赵明城啊?”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裴雨袅似有所感地念着李清照的词。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裴悠扬以为她还在和他玩比诗词的游戏,接下去念道。
诗里痴,词中醉,在最美的诗词中静享最美好的爱情。裴雨袅轻轻吁出一口气,这不就是她年少时分爱情梦中的情景吗?与心爱的人,在唐诗里浅吟低唱,在宋词里轻舞飞扬。
她静静地瞅着裴悠扬,他则以深情款款的眼眸凝视她。“悠扬,我爱你。”她轻声说。她不喜欢用繁琐的语言与华丽的词藻来表达心意,简单的三个字,便是最深情的诠释。
“袅袅,我也爱你。”裴悠扬亦是简单的回应他,语调里把所有的深情都包含了进去。
突然之间,“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这句词就跳上心头,裴雨袅机伶伶地打了个哆嗦,该死,为什么在这幸福的时刻,想到这么哀伤的句子呢。
裴悠扬翻开书,突然邪魅一笑,瞅着她似笑非笑地说:“相见休言有泪珠,酒阑重得叙欢娱,凤屏鸳枕宿金。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
不等他念完,裴雨袅就打断他:“你流氓!”
“有吗?”裴悠扬将手中的书凑到她眼前。“书里这么写的呀!”裴雨袅眼刚接触到书页,脸颊就绯红如火,书页上赫然是一张香艳的春宫图,虽只是简单的线条画,也足以让她脸热心跳了。“拿开,这不是好东西!”
“胡扯,”裴悠扬手指在书桌上敲击:“这是流传了几百年的古书呢。哎,要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会代代相传呢?”
“那个,要是好东西,为什么都在大晚上的干呢。”裴雨袅面红耳赤,论起香艳调情,她可不是裴悠扬的对手。
裴悠扬抛下书,凑近裴雨袅:“小娘子,咱们可是不分白天黑夜纵情声色的哦,难道事后你就忘了?”
“你还说!”裴雨袅两眼睁得圆溜溜地瞪着他:“一天到晚把我折腾个没完没了。”
裴悠扬转转眼珠,一脸疑惑:“我有一天到晚?有吗?”他坏坏地一笑:“哦,原来小娘子是不满足,暗示为夫要从早欢娱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