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初花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采摘的,那乌漆嘛黑的情之花,看着就有毒。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能够完全压制住时暮的精神体。
不管最后成功与否,先拿他当试刀石也不错。
在虞微光沉思之际,虚弱不堪的时暮缓缓抬起头,涣散的目光恰好对上她审视的眼神。
在他再次犯病前,虞微光冷漠道:“不准出声,不准大喘气。”
像只被掐住喉咙的公鸡,时暮猛地憋住了呼吸,脸部肌肉显得更加扭曲。
“也不准笑。”
虞微光淡漠地回视着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毫无疑问,基因吸引对疯子同样起效。不难从那双癫狂的眼底,看出他对自己的极致渴望。
对待乱咬人的狂犬,就是要先打服。至少现在他能听懂人话了。
扫了一眼时暮被吊起的手腕,虞微光走到墙边,按下一个按钮。
三角锁链倏地松开,时暮失去支撑,嗵的一声整个人重重摔在地板上。
看了一眼他没摔晕,虞微光转身走向桌子。
刚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锁链的响动。
虞微光眼神一凉,迅速侧身垂眸望去,只见时暮正拖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爬向自己。
她没有动,冷眼看他意欲何为。
时暮终于爬到她的脚边,嗬嗬喘着粗气,把脸轻轻贴在她的鞋背上。
“吃了……”
心底戾气上涌,虞微光正要一脚踹开,又听见他重复了一句。
“吃了……我……”
他匍匐在她脚边,肩胛骨微微起伏,如同一只破碎垂死的蝴蝶。
“吃……我……”
“求……你……吃了……我……”
虞微光面无表情地抽回脚,走到桌旁拿起装着剩饭的碗,放在时暮脸旁边的地上。
“吃。”
她在几米外的椅子上坐下时,时暮已经开始乖乖吃饭。
时暮手腕上,被三角锁链刺穿的伤口深可见骨。端不起碗,只能微微支撑起上半身,像狗一样把头埋进碗里吃饭。
吃几口,又抬起头看虞微光。
“不准看我,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