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韶辛看向妻子。
他家大事都是妻子做决定。
青颜小时候长大的每一条路怎么走,都是妻子来规划的。
施锦墨的心情的确很复杂。
毕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感情。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说道:“每次我对青颜不舍的时候,我都会回望一下清瞳受过的罪,那个时候我就释然了,所以还是再观望一下吧!”
她的话让荣常鞍松了口气,说道:“我觉得也是。主要是清瞳这孩子太贴心了,她作为晚辈,比青颜做得好很多。孩子跟咱们认的时间晚,感情上恐怕还不如睿年,所以别因为这件事让孩子心里有隔阂。”
荣韶辛本来还不忍,但是一听清瞳有可能因此对他产生隔阂,他心里的天平就倾斜到清瞳身上了。
施锦墨说道:“这种事情以后恐怕还有很多,这对咱们既是煎熬,又是考验啊!”
三个人心里都很沉重。
谁都清楚,闵承谦在逼他们接受荣青颜。
这样闵承谦才有机会针对清瞳。
温家夫妻在网上除了收获一堆骂之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没人愿意买她手中的作品。
艺术作品本来就和任者的名气有很大关系。
荣青颜的名声差成这样,谁买了不是砸手里吗?所以无人问津。
夫妻俩讪讪的回到闵承谦的住处,把作品给他放回到桌子上,说道:“那就麻烦您帮忙卖一下了。”
闵承谦坐在沙发上,淡漠地看着他们,说道:“放心吧!我会还给你们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就像清瞳小时候那样。”
夫妻俩心中一喜,对视了一眼。
所以并没看到闵承谦眸中划过的冷意。
温家夫妻开开心心的走了。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呢!
闵承谦站起身,走到荣青颜的房间,打开房间门。
荣青颜沉浸在自己雕刻的世界中。
他也不打断她,就站在门口,看着她飞快地雕刻。
终于,手中又一个作品雕成了。
她长长地松口气,充满期待的抬起头,结果无意中看到闵承谦,一下子紧张起来,举着作品小心翼翼地问:“师兄,我雕的进步了吗?”
这个过程,像极了那个时候的清瞳。
闵承谦怅惘地回过神,看着她,眸光一点点变冷。
他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问她:“五月二十号,是什么日子?”
荣青颜听到“五月二十号”这几个字,一下子就进入了魔怔的状态,目光发直地说:“是反抗的日子。”
“哦?仔细说说!”闵承谦问她。
荣青颜怔怔地说:“把禁锢我的魔鬼杀死,我就能重新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了。”
闵承谦满意地说:“到时候我看你的表现。”
“师兄,我一定会表现好的。”荣青颜急迫地说。
闵承谦没有说话。
五月二十号,是清瞳和蔺睿年的婚礼。
相信他送出的这份大礼,无人能敌。
一个月后,温家夫妻再次找闵承谦拿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