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睿年紧紧地皱着眉,沉声怒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以前说过让我也找个结婚算了,我想我找任何一个都不如周思莹值了吧!”
说罢,阮靳尧坐直身子说:“明天我俩领证去,你过来,给我庆祝一下。”
“我不同意!”蔺睿年强势地说道:“你答应我,再给我几天时间,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要选最差的?”
“好好好,那就拖两天。”阮靳尧哄道。
蔺睿年转身离开。m。
不管用钱还是用什么,他不能让兄弟为他牺牲。
第二天上午,蔺睿年接到阮靳尧的电话。
“兄弟,我到民政局门口了。”
蔺睿年睚眦欲裂,叫道:“阮靳尧,你别进去,你等着我,我现在过去。”
“成成成,等你!”阮靳尧应道。
然而等蔺睿年赶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看到阮靳尧和周思莹站在门外,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红本。
蔺睿年很熟悉,他和温清瞳的结婚证就是这样的。
他看着兄弟,仿佛是麻木的,却痛极了。
阮靳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陪我喝几杯。”
说罢,将周思莹扔到原地,拉着蔺睿年走了。
会所里,阮靳尧拿着酒瓶子说:“兄弟,哥们今天结婚,你得祝贺我啊!怎么拉拉着个脸?”
蔺睿年沉默,他说不出祝贺的话,什么话都说不出。
“行了,兄弟我不亏,娶谁不是娶啊!以前真没想到,居然娶了咱的小妹妹思莹,她小时候挺可爱的,你还记得吗?”阮靳尧说罢,自己灌下半瓶酒。
如果真的开心,会这样喝酒吗?
蔺睿年拿过酒,自己也灌了半瓶。
“这就对了!今儿咱喝个痛快,以后都是有家的人了,不再是少年了!”阮靳尧说罢,又把剩下的半瓶灌了。
蔺睿年跟着喝完剩下的半瓶,问他:“你有爱过的女人吗?”
阮靳尧脑中闪过温清瞳那张亦清冷亦温和的脸,一边喝着酒一边说:“没有,什么爱,都是虚的,女人多了你才发现,男人最终还是走肾不走心。”
蔺睿年不懂,因为他连肾都没有走过,亲密的女人,只有温清瞳一个。
酒喝到晚上,阮靳尧已经彻底醉了,之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向蔺睿年跪了下来。
蔺睿年虽然也喝了不少,但还很清醒。
“你干什么?”他一把扶住阮靳尧,以为他喝多了。
“兄弟啊!”阮靳尧突然毫无征兆地泪流满面。
蔺睿年一怔。
阮靳尧哭得毫无形象,一边哭一边说:“现在我为你解决了周思莹,兄弟啊!听哥们儿一句劝,离婚吧!我看不得你这样被一个女人折磨,没有周思莹,你的假婚姻就没意义了,咱俩总得有一个人解脱,别让我白白牺牲!”
蔺睿年震惊。
“兄弟,我求你了,离婚吧!不然我这婚结的得吐血啊!”阮靳尧声声泪下。
午夜十二点。
温清瞳工作累了,无意中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蔺睿年,他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沧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