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却不容分说,让我背着石磨上后山,一想到后山的小路崎岖坎坷,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伯背着黄色的袋子走在前面,我背着石磨,汗水一滴一滴往下落。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坟地。
夜晚的坟地鸦雀无声,背后的冷风嗖嗖的往衣服里灌。
大伯从我背上取下石磨,直接扔在了坟头上。
我站在大伯的身边,喘着粗气,拿着手电筒照射着坟头。
石磨压上去,坟上并没有任何反应。
“大伯,这样能行吗?”
“我也不知道,试一试。”
我们在坟前等了几分钟,我们刚准备要走,大伯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拿着手电筒爬到了坟头上自习查看。
大伯的额头上忽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层叠一层的。
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无比,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我在一旁看得紧张,小声问:“大伯,怎么了?”
大伯伸出了手指,他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刨着坟头上的土壤。
板结的泥块掉落了下去,那些泥块下面竟然是一片血红,泥土就像是被红墨水浸泡过一样。
“大伯,这是怎么回事。”
“走,先回去,看来村里要出大事了。”
大伯是一路小跑下山的,我在后面跟得紧,离开坟地的时候还特意朝那座荒坟瞅了一眼。
一个穿着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居然坐在坟头上,她轻轻梳着自己的头发。
我的心里一惊,这不是昨夜李癞子说的那个女人嘛?
可当我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坟头上什么也没有。
下了山,大伯直奔林强家,将几张符文贴在他家的门口。
我问大伯:“你是不是想救他?”
“因果报应,该还债了,谁也救不了他。”
大伯回到家后一直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两眼无光,我给他递上茶水他也没反应。
就像是丢了魂。
看见大伯此状,我也不敢轻易入睡。
下半夜的时候,大伯忽然从太师椅上坐立了起来,他大叫声:“不好,今晚上是不是没有拉狗血渔网。”
大伯这么一喊,我也反应了过来,只记着要去搬石磨镇鬼了,却忘了自己家里的事情。
大伯刚把渔网拿在手上,准备拉开门去铺狗血渔网。
门板砰砰砰便响了起来,我大伯愣怔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