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坐在地上眼睛肿的核桃大的嫔妃,还有一个瞧着有几分眼熟的公子直挺挺跪在一旁,方许宁觉得她父皇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简直是拥有如瀚海般宽阔的胸襟。
她能瞧出来一些,关于为何昨夜和今日,摘星楼这么多人这件事。
结合昨日自己喝了赵桉桉那杯加了药的酒,或许本该沈牧池喝的那杯酒也被人喝了。
例如这位眼熟的倒霉公子。
“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来的,未吹着一点风。”方许宁打算先观望一阵再决定要不要开口位公子解释。
“父皇叫乐过来是有何时,不是李公公吓了乐安一跳,还以为乐安犯事被父皇抓住了尾巴。”
她开着玩笑话,调动气氛的同时观察皇帝的神色。
“昨日,有人利用元日宴设计父皇的嫔妃,让父皇在一年之首难堪。”皇帝面色说不上难看,但也绝说不上正常。
方许宁脸色微变,了解一些内幕的方许宁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皇帝,昨日的事并非针对他展开的,而是盯上了沈牧池。
“陛下息怒,求陛下息怒,嫔妾对这一切都不知情,求陛下还嫔妾清白……”见方许宁上来后便一直沉默的嫔妃听到皇帝的话后顾不得在方方许宁面前丢丑,又紧忙出来求饶。
作为皇帝的妃子,被外男占了清白,她怎么样也不能再在宫里待下去了,眼下就看是横着出宫还是竖着了。
皇帝这些年已不再宠幸新进宫的妃子,在宫里待了几年便会安排人找个人家嫁出去,眼前这位嫔妃也是,她进宫时十七,现已十八,再过不久便能出宫,她是极期盼的。
现下虽也是出宫,但这和被皇帝主动放出宫不一样。
在宫里,她的身份始终是皇帝的妃子,是皇帝的人,但在这期间她的清白被人玷污,便是将皇帝的脸面放在脚下踩。
这样,她又如何被放出宫去。
昨夜她本提前离席回去,只是在路上走着便被突然冲上来的抱住,她的力气自然敌不男子,便被人拖进隐蔽的小道上……
“父皇,”方许宁开口,“乐安觉着这件事或许有隐情。”
皇帝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没有改变,但眼神不在啊晦暗不明。
“哦?乐安有什么想说的?”
“昨夜,乐安也喝了让人动过的酒……”
方许宁一言,让在场三个人都一瞬间滞住呼吸。她注意到了,但没理会,接着道:“昨晚乐安同父皇说自己不胜酒力,便也向着摘星楼的方向过来了……”
“是谁!”是谁敢折辱他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