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月正开心的笑,马车之外夙松的声音响起:“琉月小姐,现在天色已晚了,琉月小姐还是前往夙王府吧,我们爷正在府里候着琉月小姐呢?”
一听夙松的话,楚琉月的脸立马苦了下来,真是想不明白,自已凭什么非要去夙王府向夙烨禀报她的形踪,他是她的谁啊,不就是债主和还债人的关系吗?老天啊,让她赶紧赚点钱好还了那债吧,不过今晚去夙王府是逃不掉的,想通这个,楚琉月无力的哼。
“走吧。”
夙松在外面命令前面驾车的楚府马车夫,一路前往夙王府。
马车到了夙王府,是从东侧门而进,一路往夙烨的所住的院子驶去,楚琉月连欣赏夙王府的兴致都没有,就想着待会儿见到夙烨的时候,要和他好好的理论理论,她不就是欠了他一万两的银子吗?犯得着像个犯人似的每晚还来夙王府向他报备自已一天的形踪,他这样做可是侵犯人身自由权。
不过楚琉月很快便又想到,现在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人生自由权这个东西。
总之等到夙松的一声到了,马车已经停在了夙王府夙烨的石襄园,不管楚琉月愿不愿意,乐不乐意,都得下来。
小蛮伸手扶了她下来,她娇俏妩媚的小脸蛋臭臭的一片冷色,跟着夙松等人的身后走进了石襄园。
石襄园内的布置按照五行八卦所布,暗里遍布着机关,其中隐着不少的手下,楚琉月一走进去,便感觉到这座院子里冷气重重的,不由自主的蹙眉仔细看了一回,发现这其中隐藏着很多的奥妙,不由勾唇色讥讽。
“夙松,你们爷还真是怕死,这好好的一个院子竟然搞出这么多的名堂,是不是平时坏事做多了,怕人半夜来杀他啊。”
夙松嘴角一抽想说什么,却被另外一道声音给抢了先。
“知我者乃小丫头也。”
楚琉月一听这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何人,除了那把无耻发挥到极致的夙烨再没有第二人了,他绝对能把任何的鄙视当成赞美,一点都不奇怪。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夙松和小蛮二人同时一福身子:“见过爷。”
夙烨轻松的挥了挥手,两人一退后便消失不见了。
楚琉月张嘴想叫住小蛮,她可不想和这死气人不偿命的家伙待在一起,待会儿非被他气死不可,谁知道她还没有说话,那夙烨懒懒的声音倒是响起了。
“怎么?怕本世子吃了你不成?”
他暗磁的嗓音里明显的带着一抹挪谕,楚琉月一下子恼怒了,掉头瞪过去,便看到灯火幽暗的光芒下,夙烨穿一身茶白的长衫,随意慵懒,墨发轻垂在他的背后,似乎刚刚沐浴过,显得十分的懒散,完全不似平常的冷酷嗜血。
楚琉月呆了一呆,反应过来,脸色冷冷的说道。
“我怕你做什么,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
夙烨懒懒的歪靠在一座碎石上,随意的开口:“说。”
楚琉月严肃的说道:“我认为每日前来夙王府向你报备我的形踪这事十分的不妥,我与你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债主,我是欠债人,我只要按期三个月后还给你一万两银票便了,你凭什么要我每天晚上前来夙王府向你禀报形踪啊。”
楚琉月气势汹汹的说完,夙烨却只是略挑高了眉。
“这不是一万两银票的事吧,我记得你的命是本世子的啊,一万两银票只是本世子给你的宽待,等你还掉一万两银票的时候,本世子便放你一马,可现在你不但没还一万两银票,还欠着我一条命呢?”
楚琉月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话,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什么时候又上升到一条命的事了,这男人还真是难缠啊。
“夙烨,你别欺人太甚了。”
夙烨听了楚月的话,唇角擒着肆意飞扬的笑:“本世子便是喜欢欺你又怎么样?”
夙烨想到今儿个白天楚琉月在姬王府内对他的各种视而不见,此刻看她黑着脸,心里果然舒服多了,不过他没忘了问楚琉月:“姬尘的毒可是有解?”
楚琉月冷哼:“尽力而为,不过我一定会尽力替他解毒的。”
夙烨看她的神情,心里幽冷,状似无意的随口问:“你对那姬尘似乎极好?”
楚琉月冷哼:“那是自然的,人对我好。我对人好,若是有人对我不好,也别指望我对他好。”
就好比某人,她和他的梁子结大了,别指望她会有好脸色给他看。
楚琉月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用眼神看了一下夙烨,夙烨便知道她嘴里那人对她不好的人是何人了,不过听到她承认对姬尘极好,夙烨完美的面容瞬间罩上了阴骜冷沉,楚琉月看他脸色难看,心里倒是高兴了些,看来这男人听到别人比他好,心中十分的不爽,果然是自大自狂的家伙,心里如此想着,便又叹息着说道。
“你说姬尘那样一个完美无暇的人,老天怎么就让他中毒了呢?有些人坏得冒油,却偏偏没事,果然是好人没长寿,祸害遗千年啊。”
夙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然后冷哼一声:“你倒是喜欢他,难道是看上他了,要不要本世子进宫向皇上请旨,让皇上把你指婚给姬尘。”
楚琉月一听恼怒了,怒瞪向夙烨,然后看他脸色十分的阴骜不好看,明显的受到了刺激一般,她一下子开心了,点头:“好啊,谢夙世子成全了,若是能为我请得圣旨,那我欠你的一万两银子轻而易举的便还掉了,因为姬王府可是有钱的,我若嫁给他,他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他的,那一万两理该他还掉。”
楚琉月的话一下子使得夙烨抓狂了,他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的飘了过来,然后一伸手便提起了楚琉月,把楚琉月吊在了半空。
“你以为姬尘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完美。”
“那不关你的事吧。”
楚琉月看夙烨抓狂,那眼里闪烁着腾腾的煞气,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安的,可是看他气到爆,她的心里还是很爽的,终于气到这死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