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审问’这个词咬得极轻,陈白芍暗自为自家王爷点了一根蜡烛。
王爷,您别怪属下没兜住,您自求多福吧。
谢宜笑敛了敛笑容,轻哼了一声:“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
陈白芍:“?!”
谢宜笑目光平静地看向陈白芍:“是不是?你给了他什么药了?”
陈白芍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神奇,昔日在云中寺初遇,眼前这个人还是个小姑娘,看着像是初春的嫩芽,可不过短短三年,她已经被玩不过人家了。
“就。。。就避子丸。。。。。。”
陈白芍觉得此时就应该把事情和自己撇清关系,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容辞才是主谋,她最多是在逼迫下只能从命的帮凶。
“王妃,这事情和属下没关系啊,属下也是被王爷逼的,他当初来找属下做这个药的时候说什么王妃您身子不好,避子汤寒凉,您吃不得,他就想让属下做他吃的。”
“还私下和属下说,不能让您知道,若是您知道了肯定不准他吃,怕吃出什么问题来。。。不过王爷那些话还是有道理的,既然可以他吃,为何还要王妃吃呢?”
“属下当时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就不可以忍忍不搞吗?”
谢宜笑:“!!!”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倒霉的下属,她能不能退货啊!
“你闭嘴吧。”谢宜笑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想和她的直女下属议论这么‘难不成不可以忍忍’的话题。
陈白芍伸手捂了捂嘴,立刻闭上,露出的那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谢宜笑拧眉,喝了一口温茶缓了缓,然后又问她:“你给他的药是什么样的?吃了没什么问题吧?”
陈白芍摇头:“男子吃的这种药外面甚少有得卖,便是有,吃多了也会伤身,这药是属下自己配的,而且之前也找了人试药,试过半年的时间,并未见有什么问题。”
“王妃您放心,属下三个月也会给王爷把脉一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把脉是陈白芍自己要求的,这药她也不敢让容辞长期胡乱吃,真的吃出问题来,到时候她真的是万死不能赎罪,只能三个月把脉一次,若是没什么问题才会继续给。
“王妃,王爷也是心疼您,这才想了这法子,而且属下若是不给他做这药,难保他不会在外面找,到时候怕是真的要吃出问题来了。”
所以王爷是心疼你,又是怕您担心,我也是迫于无奈,您就别生气了,回头千万别吵起来。
最好。。。最好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不过陈白芍想了想,这事情也只有她知道,她赖都赖不掉。
想到这里,她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浑身都累。
她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