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的宁韶明等人坚决拒绝了常笙画拿方向盘的举动,把她赶到了后座,让最为稳重的辰津来开车。
他们采购的东西可不少,再加上常笙画的那一箱子好酒,可谓是满载而归,军犬大哥嗅着味道跑过来,都忍不住开心地摇起了尾巴。
宁韶明给大哥开了个狗罐头,“来,尝尝,新的牌子,看喜不喜欢。”
大哥嗅了嗅,然后埋头就吃了起来。
其他队员们搬着东西,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站在一边的常笙画等他们走远了,这才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大哥的脊背,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宁韶明的眼皮子抽了抽,“真搞不懂你,喜欢大哥就摸,为什么要在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才去摸?”
常笙画撩起眼皮子瞥他一眼,“我喜欢什么,为什么要搞得人尽皆知?”
宁韶明觉得她神经兮兮的,“为什么不能说?老子喜欢什么就说,讨厌什么也直说……”
“所以你很容易被人拿捏住软肋。”常笙画淡淡地道。
“什么都不说,就不会被人看出来了?”宁韶明嗤之以鼻,他和常笙画的三观截然不同,“藏着掖着多辛苦,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人家还会疑神疑鬼觉得你说得都是假的,你越是藏着,人家反而越想知道。”
常笙画想了想,“有道理。”
宁韶明心道他终于说服了一次女魔头了?
谁知常笙画下一秒就道:“脑力不够的人的确玩不转不动声色这一套,所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宁韶明顿时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常笙画又把怀里藏着的肉火腿肠剥了包装纸,喂给大哥,同时轻笑道:“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肯定藏不住。”
宁韶明莫名其妙,反问道:“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藏着?”
“打个比方,”常笙画想了想,“你喜欢上了你的杀父仇人的女儿。”
宁韶明顿时笑了,“哦,真狗血,不过我一定爱死她了。”
能帮他干掉宁家那个老头子,他绝对会把那个人供为上宾的。
常笙画在心底记下宁大少的确痛恨他父亲的细节,觉得他母亲的死恐怕并不简单,不像是斯文德说得那样,单纯是因为宁家家主对他妻子冷暴力造成的抑郁症……
常笙画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好吧,比喻错误,换一个……例如你喜欢上了一个你不能喜欢的人,比如有夫之妇什么的,难道你要告诉全世界?”
宁韶明更加莫名其妙了,“为什么我要喜欢有夫之妇?”
常笙画故作假笑,“开个玩笑。”
宁韶明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诡计。
常笙画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反正依照宁大少现在的招数,要看出点什么也不容易。
歼龙大队留在驻地里过年的,加上常笙画,也有十一二个人,算起来也是挺热闹的。
大过年的,宁韶明自然就取消了每天的训练,年二十九上午去采购了一大堆东西之后,下午就开始收拾着准备过年了,洗洗刷刷的,再加上放假的队员们也提前搞了大扫除,所以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整个驻地弄得干干净净的了,红灯笼红窗花也提前挂好贴好,瞧起来颇为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