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看了看前面的路,大雪封山的时候不好跑,他们肯定跑不过以速度著称的猫科动物。
常笙画干脆就把背包往旁边一丢,拎着军刀和那支麻醉剂,在原地等着白老虎。
宁韶明见她停下来了,便也按照原计划,准备吸引老虎的注意力,好让常笙画把麻醉剂打进老虎的身体里。
几秒钟后,白老虎果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身白毛在雪地里显得不太明显,不过跑动的时候还是挺引人注目的,它看到两个两脚兽居然在原地等着它,速度也放慢了下来,尾巴上的白毛全部炸了起来,对他们发出威胁的吼声。
宁韶明朝常笙画打了个眼色,然后就拎着军刀朝着老虎扑了过去,动作猛如雄狮,那只白老虎都被吓了一跳,一人一兽瞬间就打作一团,难分难舍!
常笙画在一旁站着,表情十分沉着冷静,哪怕白老虎把宁韶明扑倒在地面上了,她的呼吸频率仍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正在等待一个合适的介入时机。
白老虎的体型不小,动作却很灵活,宁韶明用刀的技巧也很好,一人一兽没一分钟就互相见了血,白老虎的利齿划破了宁韶明的小腿,宁韶明的军刀在白老虎的腹部开了个口子。
见血之后,一人一兽都更加疯狂了,白老虎用尾巴抽在宁韶明的脖子上,宁韶明的下巴都被扫出一片红,但他没在意,抬手就拽着白老虎的尾巴狠狠一拖,白老虎的平衡瞬间被打乱,吃痛之下就被宁韶明拽了个底朝天,宁韶明猛地扑到它身上,摁住它的脑袋,不让白老虎随意咬人。
常笙画见状,立刻冲了过来,一针扎在白老虎的脖颈上,迅速把里面的液体推进它的身体里。
白老虎吃疼,瞬间就把宁韶明掀开,把常笙画扑倒在地面上!
宁韶明倒吸一口冷气,正想过去帮忙,结果却看到常笙画还是那副冷静无比的表情,一手抵住虎头,右手拎着的军刀直接捅进了白老虎的肩胛骨侧边,虎血溅到了她脸上,衬得她如同妖魔般冶艳。
宁韶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觉得这个女人真不像是个人类!
愣神只在一刹那,很快,宁韶明就扑过去想帮常笙画把白老虎拖走,但是常笙画刚好抬脚一踢,她本来就一身怪力,居然连白老虎带宁韶明都一起踢了出去,宁韶明当了白老虎的垫背,几乎没背过气去。
卧槽,还能不能好好地联手干掉老虎了!
宁韶明还抱着白老虎呢,这么一摔,就离常笙画远了,白老虎就把受伤的怒气发泄到宁韶明身上了,宁韶明又和它缠斗了半分钟,才忍不住大喊道:“不是说麻醉剂有用么,我看它还是活蹦乱跳啊!!!”
常笙画站在一边慢悠悠地抹掉脸上的血迹,声音平淡无波地道:“急什么,麻醉剂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发挥作用的。”
宁韶明差点儿没跳脚骂娘——这女魔头其实就是想拿他喂老虎吧!用心何其险恶!!!
果不其然,宁韶明又和白老虎周旋了一分多钟,白老虎才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跑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栽倒在雪地上。
宁韶明屏息等待了一会儿,确定白老虎是在呼呼大睡了,这才“扑通”一声,也坐倒在了雪地上。
他还是伤员呢,刚才还能和老虎搏斗,都纯粹是肾上腺素的刺激了。
常笙画施施然地走过来,蹲在他面前,“还活着不?”
宁韶明没好气地道:“死了!”
“哦,”常笙画站起来,“那我给老虎止血去。”
“……?!”宁韶明险些气了个倒仰,把自己的小腿伸出来,上面血迹斑斑的,“你没看我还受了伤么?!”
常笙画一脸无辜地道:“可你不是说了么,它是保护动物,死了要上军事法庭的。”
宁韶明:“……”
敢情他挂掉了,女魔头就能不上军事法庭啊!?
唔,好像是真的不用上,常笙画完全可以说他是被老虎咬死的……
宁韶明想到这里,心都凉了。
常笙画还真的给白老虎处理伤口去了,她可没打算真的把它打死,为了防止白老虎中途醒来,常笙画还拿出了几片安眠药,用水兑了,给老虎灌了进去,确保它睡得更熟,然后就开始处理那些倒上了。
刀伤需要缝合,常笙画回头,无比认真问宁韶明:“你缝过毛皮大衣吗?”
宁韶明再度:“……”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女魔头的嘴给缝起来!
好不容易把白老虎的伤势处理好了,另一头的宁韶明也把他的伤口处理了一遍。
常笙画想了想,拿出一支抗毒血清给他打了,聊胜于无,等野外生存训练结束,宁韶明肯定还要去打专门的疫苗的,老虎吃东西可不刷牙,天知道会携带什么病菌!
宁韶明现在是彻底成了伤员了,脑袋晕着,小腿一瘸一瘸的,但是有了白老虎的出现,他们可不敢停留在原地,只能连夜离开这片山谷了。
一开始宁韶明还不愿意让常笙画扶着,但是他的腿受了伤,走着实在不快,常笙画的耐心也不太好,一声不吭地就调转回头,把他架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