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鹦鹉听闻太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低垂眼帘,感激而又羞涩地点点头:“谢殿下体恤,奴婢遵命。”
王鹦鹉步履轻盈地踏在宫道上,犹如一只刚从笼中解脱的小鸟,欢快的心情溢于言表。
“哎呀,今日太子殿下竟如此体恤人意。”她在心中默念着,脸上洋溢出淡淡的红晕,“这几日来,我几乎日夜都在东宫忙碌,晨起伺候,夜深还在抄写诗经,不过今日我可以有时间去显阳殿了。”
王鹦鹉路过花园时,她瞥见一树桂花正开得烂漫,不由得停下脚步,对着花儿自语:“难得今天能这么早脱身出来。”
王鹦鹉在宫道上缓步独行,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虑与期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刘劭那坚毅又温暖的笑容。已经数日未曾见到他了,也不知他在显阳殿值夜是否安好?
“阿劭……”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股莫名的牵挂萦绕心头,“也不知道他风寒痊愈没有,这几日的天气阴晴不定,若是病情反复就糟糕了。”
“可我这样贸然前往,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她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宫廷规矩严苛,尤其对于男女之防更是不容轻忽。然而,那关心之情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无论怎样的束缚都无法阻止它生长的渴望。
于是,王鹦鹉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远方显阳殿的方向,眼神坚定起来:“罢了,我找个由头去一趟显阳殿吧。”
王鹦鹉带着忐忑的心情步入显阳殿,只见空旷的大殿内烛火摇曳,却唯独不见阿劭的身影。她的心如同被冷水浇灌,瞬间从期待的高峰跌落至失落的谷底。她在殿内四处寻觅,目光在每一处可能的角落停留,但每一次寻找都只收获了深深的失望。
“阿劭怎么不在呢?是不是临时调派到别的地方了?”她暗自猜测,心底涌起一阵阵担忧,“若是他病重了怎么办?我为何没有早些来探望他……”
两个时辰过去了,寂静的大殿里只有她的呼吸声。
两个时辰过去了,王鹦鹉不得不接受现实,阿劭并未如她期待的那样出现在显阳殿。她的心被忧虑填满,却又无处诉说,只能将这份担忧与牵挂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罢了,也许他临时有别的任务,或是调去了其他地方。”王鹦鹉轻轻叹了口气,将食盒抱得更紧,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她的思念,“希望明日也有时间,至少让他知道有人在惦记着他。”
带着一丝遗憾和不舍,王鹦鹉起身离开了显阳殿,月光洒在她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寂寞,而她那颗无法平静的心,在寂寥的夜色中愈发激烈地跳动着。
次日晨曦微露,王鹦鹉便早早起身,精心烹制了一盒膳食,怀抱对太子刘休远的关切之情来到了东宫。她按照宫廷礼数,庄重地向太子所在的屏风方向行了大礼,只听得屏风那头传来太子温和的声音:“鹦鹉,昨日孤见你疲态初显,便让你提前回去了,今日看来精神已恢复不少,可曾休息得安稳?”
王鹦鹉闻听太子关怀的话语,内心涌动着感动与思念。她低头应答之际,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阿劭的身影,那个多日未见的人,她略作停顿,叹了一口气整理情绪后才柔声回应:“回禀太子殿下,承蒙您的挂念,奴婢昨夜小憩安宁,已无大碍。
刘休远透过屏风注视着王鹦鹉,从她低垂的眼帘和稍显迟疑的回应中,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关切地追问:“鹦鹉,你可有什么心事?若是有难处,不妨直言。”
王鹦鹉听闻太子询问,心中一紧,忙抬头强颜欢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回答道:“回太子殿下,奴婢并无任何心事。”言辞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
太子刘休远察觉到近两日王鹦鹉在伺候时显得魂不守舍,平日里那份细致入微的贴心照料似乎淡了几分,于是他眉头微皱,眼中满载忧虑地向王鹦鹉探询:“鹦鹉,你这两日似有心事萦怀,伺候之时亦显心神恍惚,可是有何难处?请尽管直言,孤赦你无罪,任何话语孤都愿意倾听。”
面对刘休远诚挚而焦急的询问,王鹦鹉面色苍白,贝齿咬住下唇,犹豫不决。她心中深知,自己所担忧之事若是说出,定会被呵斥。然而,感受到刘休远那股深如海、重如山的关怀之意,她终究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以羞涩且忐忑的语气低声嗫嚅:“殿下,奴婢。。。实在是有些事,恐会玷污了殿下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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