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沈安宁已经整个人没入汤池之中。
妈的,大学四年游泳社团,光想着调戏小哥哥了,至今没学会游泳!
果然美色害人!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伸手想要攀附能抓住的一切。脸色煞白的燕洵整个人顺势被拽进了满是药草香气的浴桶。
温热的药水泡着殷红的伤口,干涸的血渍漂了上来,让沈安宁原本如白玉般的肌肤,染上了片片桃色。
此时的她,宛若芙蓉之姿,惊为天人之貌,真可谓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燕洵的眸色渐渐染上一丝红晕,他声音暗哑,心跳极快。
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谁能受得住啊?
看着她睫毛垂下,柔软的唇不满地嘟起,一副任君采撷的娇弱媚态。燕洵微愣片刻,竟鬼使神差地贴唇覆了上去。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柔软,就像初春的海棠,轻颤着散出淡淡幽香。
他像个偷吃的孩子,紧张,生涩,小心翼翼,却又贪婪地不肯离去。
因为,她的唇,是甜的……
暧昧的气息焦灼纠缠在一起,牙齿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娇柔的嘤嘤呻吟,燕洵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最后还是沈安宁被亲的呼吸不畅,昏昏沉沉地伸手推开了他。
他这才如魂魄回体一般清醒过来,眸色中满是惊愕,仿佛不敢相信刚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竟是他自己?而对方还是自己的嫂嫂!
他慌乱解释“刚……刚才,是色欲迷了眼,一时情动,请嫂嫂原谅!”
在那心惊胆战地等待她发落,却久久未有回应。再看怀里的人,早已沉沉睡去。
燕洵红着脸逃出浴桶,感受着一种叫欲望的东西渐渐将自己吞没。
他将沈安宁环腰抱起,放在榻上。圈了圈手指,拿起一方软巾,轻柔地帮她擦拭着脸上水珠。
他从未如此认真地观察过她,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清秀,她还是如当年一样漂亮……
性子却烈了几分,尤其是听陆鸢给他汇报她独自一人舌战母妃和嬷嬷,心中对她赞许更甚。
他果然比那些无趣淑女有趣的多。
想初见她时,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
那日,他和哥哥一同骑着马,随爹爹班师回朝。
哥哥是长枪策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而他俊朗白净,若清风皓月,平静温和。这一黑一白的组合,立刻吸引住了省京女孩们的目光。
也是那日,就在这城楼子底下,沈安宁头上簪了一头的海棠花,来偷看自己的未婚夫。
她欣喜着跟身边的丫鬟喊道;“青竹你看,是穿黑衣服还是白衣服那个?都好帅,对不对?”
说着还摇起手里的一枝海棠,蹦跳着大喊“我叫沈安宁,是和你有婚约的未婚妻!”
燕临骑着黑色战马走在前边,高傲冷峻,并未看到人群中她。反而是身后的燕洵,回头微笑着瞅了一眼。
春光中,她笑颜明丽,比头上的海棠花更胜了几分。
后来知道她是哥哥的未婚妻,他便主动避嫌,没再见过她。
但他总能从哥哥身上,闻见若有若无的花香。
而这熟悉的味道,此刻就萦绕在他的身边。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润,眸色淡然。没人知道此刻,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
想要她!
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