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自是个爱热闹的,听她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欣喜的神色。
但是她明明是母妃派来监视沈安宁的,
“你休要哄我,母妃关你禁足,你如何出得去?”
她曾听燕临说过,她这个妹妹虽生在富贵王府,但王妃知她是个爱闯祸的,虽吃穿用度不缺,但鲜少让她出门。
沈安宁从怀里悠悠掏出几张银票,在燕翎跟前晃了晃。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见燕翎还有几分犹豫,
她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听说,杏花楼新请了一位大师傅,做的蟹黄酥比宫里的还要甜腻爽口;
凌芳斋的胭脂这会子估计又上新了;
还有昨个儿云裳铺子老板遣人来说,新进了一批云锦做的罗裙,我禁足这几日估计好看都被别人挑了去了。”她无奈摇了摇头。
燕翎顿时着急变了脸色,“沈安宁,你说的那些,可给我买?”
沈安宁扶了扶衣袖,歪着头笑起来“我的钱自然是你哥的钱,你哥的钱就是你的钱!”
燕翎满心欢喜,笑眯眯地跑过来“嫂嫂,我们走!”
这就嫂嫂了?
沈安宁心里嘀咕,这丫头幸亏是生在王侯之家,要是生在集市上,两块糕点就能骗走。
偷偷出门的两人自是小厮打扮,沈安宁还给燕翎贴上了一圈假胡子,方才放下心来。
这盛京可真是富贵迷人眼啊!
酒肆、茶楼、饭馆、商铺一应俱全。
沈安宁了领着燕翎一路逛逛吃吃,出手阔绰!
不多时就走到了明月楼,据说这里可是盛京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看着门口花枝招展地娇艳舞娘拦街拉客,燕翎抬脚就要进去。
沈安宁拉住她“这哪里是你能去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燕翎更是好奇“我就要去,你要不让我去,我就把你今天偷跑出来的事,告诉母妃!”
燕临说的没错,果然是个惹事精。
明月楼看着门面不大,里边倒是别有洞天。
内屋精致奢华,墙壁上挂的都是名人字画,檐下垂着碧绿的菟丝海棠,窗户前开着一串串的铃兰,别有文人情趣。
看到客人进来,小二忙从水井中拿出冰镇的果子酒和瓜果,“两位客官,这可是店里新酿的果子酒,你们尝尝。”
燕翎喝了一口,赞道:“好喝!”
沈安宁拿着杯子四处打量了了一番,幽幽开口“小哥,听说你们这有个叫南黎的头牌,是从大月来的?不知今日可否能见到?”
小二摆好果子茶点,介绍道:“小哥可是内行,我们南黎姑娘是我家老板从大月重金买回来的绝色舞娘,只是今日后就不再献舞了。
沈安宁忙打听道“为何?”
“客官有所不知!
这位姑娘虽然堪称绝色,但每日份例的舞蹈她总是推脱,又是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我家家主甚是头疼。
今日便帮她办一场赎身宴,价高者得!”
这些日子,沈安宁一直让翠竹在外打探,燕临就像石沉大海,没有一丁点消息。
唯独听说近日这明月楼买进了一位大月来的舞姬,不仅美貌对大月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她这才哄了燕翎放她出来。
不多时,明月楼的管事便敲响了铜锣。
“各位,各位!今日大家可有眼福了,我们南黎姑娘最后一次献舞。赏钱最多者便可与南黎姑娘共续佳话!”
台下传来男人们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