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声音哽咽道,“嫂嫂,你是最有主意的,可有良策?
燕临哥哥从小最疼我,你又是他从小喜欢的人,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安宁冷静思考一番,回身转向燕翎:“你去找南黎,就告诉她,燕临有难,务必将他救出。
万一燕临有事,云楚痊愈,必会怪她。”
如今燕临性命攸关,又怕沈安宁糊她,燕翎半信半疑地问道,“她不过是我救下的一介舞娘,又怎么愿意舍命救我大哥哥?”
“这个你自不用管,只按我说的话去做!
事不宜迟,还不快去!”
*
天牢内,
几声鞭子啪啪地打下来,只见那挂在架子上的人,皮开肉绽俨然已没了生气。
司羽将沾满鲜血的皮鞭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男人的嘴还真硬。
这么个打法竟然硬是一声不吭。
血顺着燕临的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滴落,俊朗的眼上如今已经是五官难辨。
他将鞭子顺着男人的脸一路下滑,落在他漂亮的锁骨上。
如今那里已经被挂上了两个带着倒钩的铁环。
铁环牵着的锁链被牢牢拴在上边的架子上。
牢吏故意将绳索截掉一节,使得犯人只得笔直站立,腿脚稍微一弯,整个锁骨就会被倒钩死死拉住。
难以想象,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是怎么挨过来的?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只能笔直的站在那,不能睡觉,不能休息,甚至只是简单的弯腰、屈膝,都会被倒钩扯裂刚长出的新鲜血肉。
随时的一点小动作,那铁环就像滚轮在锁骨上来回拉扯,已经漏出一节白骨。
燕洵一身墨色的衣服,看不出是流了多少血,只那脸上已经没了半分血色。
司羽卓有兴趣地瞧着他,语气讪讪道,“怎么不跑了,你小子不是很能跑的吗?”
一道鞭子又硬生生打在他胸口上。
燕临半抬起红肿的眼皮,朝她看了一眼,便又闭了下去。
之前他也曾奋力解释,“公主,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谋划刺杀,西凉和大月本是邻邦,我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我以前是西凉的将军,如今是大月的驸马,自是看不得百姓受苦。”
直到司羽抬手捏着他尖瘦的下巴,将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扔了过来。
一字一句的说道,“谁管得了那些贱民的死活,我是要报断尾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