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抬眼望向燕洵,或许因为饮了酒的缘故,燕洵煞白脸色泛着些许桃红。
在他身上已经寻不出任何端方雅正,精致的长袍随意的搭在身上,俊美的脸上,不合时宜地多几道红痕,抹额也歪在一边。
此时他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袖,眉头轻蹙,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像极了犯错的孩子。
冯如惠一边哭着一边抓紧了沈夜阑的袖口,“老爷,你可得给我们昭月做主啊。
我们好好的黄花闺女,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昭月衣衫散落在肩上,更是哭红了眼睛,“是我不好,姐夫饮了酒,我该拒绝的。可是我是真心爱慕小侯爷。”
她眼尾挂着泪,楚楚可怜地望向燕洵。
见燕洵并不看她,只惊魂未定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沈安宁,她更是气极了。
明明是一根藤上结的瓜,凭什么燕临,燕洵都只爱沈安宁。
即便如今这般,燕洵的眼里却也是只看着她。
想到这,她突然朝着柱子撞了过去,“我自知对不起姐姐,不如今日了解了便是。”
冯如惠扑过去,拉着她。
“女儿,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很明显,燕洵是被沈昭月母女设计了。
沈安宁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也是个正常的青年人,总有些需求需要解决,他已经给了钱和容身之处,断不可再把人给憋坏了。
做出像上次一样越矩的荒唐事来。
“行了!”沈安宁脸上很是不悦,“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冯如惠哭喊道“如今,我们昭月已经被他要了身子,毁了名节,自是要嫁入燕王府才是。”
“什么?”沈安宁满脸嫌弃地抬头看去。
你还想姐妹共侍一夫?
亏你想的出来!
“不行!”此时燕洵脸色煞白,心里是翻江倒海的痛苦,满脸的悲伤。
他直勾勾地看着沈安宁,看着她的一脸厌恶。
他脏了,她一定嫌弃他了。
燕洵满脸愧疚,艰难地走过来,却也只敢拉住沈安宁的衣袖:“我,只是多喝了几杯酒,不知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糊涂事。安宁,我……”
沈安宁静静地凝视着他,感觉他马上就要碎掉了,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燕洵像得到宽恕的罪犯,一把抓住沈安宁的手,痛苦地弯下身子。
哎,不是不让他纳妾,只是沈昭月这德行,确实是白瞎了燕洵这颗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