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暖气袭人,烘得花香更加浓郁。
沈安宁穿着鹅黄色的睡裙对镜梳妆,手里的云梳从头发上滑落。
她摩挲着自己的发尾,思量半晌。
那年燕临偷偷跑来这里找她,把匕首送与她,还宝贝似的抱着她的一缕头发,叮嘱她保护好自己,等他回来。
可惜,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青竹端着脸盆进来伺候沈安宁卸了头饰。
“小姐,姑爷还没回来,我去寻寻吧?”
“一个大男人,还丢了不成。”
今夜在沈家,肯定还得和燕洵演绎恩爱夫妻的戏码,这大晚上独处一室,同枕共眠,甚是头疼。
“丢是丢不了,但是我看二小姐看咱们姑爷的眼神,活像老鹰看见兔子。”
沈安宁直接被青竹的话逗笑了,不过燕洵肤色白,又喜穿白色的衣服,确实像只软软糯糯的大兔子,忍不住让人想伸手摸两把。
啊,呸!
她这是什么邪恶心理。
“不必管他,兔子晚了都知道回窝,更何况是男人。”
“是!”
沈安宁背上吃痛,乳母进来给她抹好药膏,她便混着药香睡着了。再醒来天色已晚,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屋内仍只有她一人。
刚才睡梦中,她竟然想起那日燕洵抱她入浴桶,自己还伸手把人拽进桶里的情景。
还有醒来时,自己微肿的唇。
卧槽!不会是自己又昏迷中对人家做了什么恶劣的事吧?
妈呀,怪不得这几日总感觉燕洵奇奇怪怪的。
正想着,屋外传来青竹的叫声“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沈安宁把头歪向一边,生怕青竹看出自己的异样“怎么了?慢慢说。”
“姑爷,姑爷醉歇在二小姐房里了!”
“什么?”
“小姐快过去吧,现在继夫人正在前厅闹着呢!”
沈安宁扶了扶自己的要炸开的脑袋,起身随手抓了一件外衣,跟随青竹冲了出去。
这都他妈什么抓马剧情。
前厅内,喧闹声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