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不知道哥哥燕临,出征回来怎会突然转型,做如此决定。
但是临走仍要拜托自己照顾沈安宁,恐是其中必有隐情。
收好药罐,沈安宁冷冷发问“你从何时认出我的?”
“一开始便认得。”
他深知沈安宁才是燕临的软肋。
燕临这一走,燕王府的那些仇家必定会来找沈安宁。
只要抓住她,威胁燕临,易如瓮中捉鳖。
果不其然,手下传话有黑衣人潜伏在沈府周围。
那晚燕洵就是和黑衣人交手才被射伤。
没成想沈安宁这个不怕死的竟自己从沈府逃出来了。
今日,在沈家又看她处境困难,她又主动提出婚约之事。
燕洵才想着不如娶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当个摆设。
总不算愧对燕临的嘱托。
沈安宁颔首““你可是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上赶着攀附?””
“无妨,你说的没错,本就是我燕家欠你的!
反正自打我哥被赐婚,他们只当他是要入赘大月,再不得回来。
母妃天天变着花样哄我相亲,天天和那些京中贵女吃饭逛花园,属实无趣。”
他眉目含笑,半歪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在她面前,总能愉快地做自己。
“我不忍看你受人糟践,既你有意嫁于我。
只一点,不要奢望我会喜欢你!”
沈安宁起身看向窗外,“那是自然。”
要是不自己现在翅膀还不够硬,她才不会上赶着和燕家再留半点关系。
“还有,莫要阻我饮酒作乐,寻花问柳。
他日,我给你过继个子嗣养老送终。”
怎么听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不见得燕王府的其他人也和他一样脑瓜子抽风。
沈安宁低头思忖良久“只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燕王爷和王妃那边……”
燕洵抬脚站起,立身于侧“这不用你管,我自有万全之策!”
燕洵又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带着你想带的人,一并过来。
反正我也没时间陪你!”
沈安宁自然明白,他说的是病榻上的乳母和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