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子独得圣宠,各国诸侯包括威氏,就不敢对玉瑶北朝如何,也能给玉瑶北朝带来好处。”
苏陌玉幽幽的目光看向温时,皮笑肉不笑。
温时一个激灵,疑惑的道:“我说得不对吗?你没理由拧碎我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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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北朝王宫。
朝堂上,众大臣列班而站。
苏陌颜坐在比起他国来说略显简朴的金丝楠木暗红色麒麟王座上,面色沉稳冷静,一身凌冽之气,散发着一个君王的威严。
司空站在正中间,拱手禀报着这一年来百姓们的情况。
“启禀王上,今年,柳乔、筝圭两郡虽有洪涝灾害,但当地郡守与朝中大臣合力救治,为百姓们重建房屋,百姓们虽无余粮,但好歹能撑过这个冬天。另外,北辰郡时常被南朝士兵骚扰一事,李将军也已率兵顺利将那些士兵赶跑,因王上仁令,所抓住的俘虏并未受到任何伤害,都在关在郡中让他们按酬做事。并且,李将军来信,打算从枫木江开凿一条支流,引围北辰郡,如此不但能解决北辰郡用水短缺的问题,也能让敌军不那么容易进攻,只是若要开凿,所费人力财力巨大,朝中国库并不充盈,怕是难以完成。”
苏陌颜道:“国库虽不足,但只要是有利于民之事,也不必节省,此事,便交由曾上卿与司空一同办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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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被点到名的曾上卿赶紧道了声遵命,一身水红色长袖广衫,标准的女官嫦娥发髻,行礼时两边的长簪流苏微微晃动。亦是一位堪称智囊、美貌与能力并重的女官。
“按方才司空所言,我北朝今年,虽有波折,但百姓们的收成还是足以养家糊口,经济贸易逐渐走上正轨,算是件喜事。修道建桥,平衡物价,一心为百姓谋福,这都离不开诸位爱卿的功劳。”
站在两列中央的司空微微弯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王上为百姓辛苦谋求,才是令臣等敬佩。王上英明,乃百姓之福。”
众大臣呼啦啦的一齐跪下,高喊道:“王上英明。”
苏陌颜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诸位爱卿都应该明白,让北朝的百姓安居乐业,不是本王的终极目标,本王想要的,是整个玉瑶的安定和美,和篡位威氏的项上人头。今本王继位,大仇未报,疆土未复,本王愧对玉瑶百姓与先王,更不敢当英明二字。”
众大臣一阵沉默。
站在前面的太傅走上前,佝偻着腰,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动容:
“王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上才刚继位,不宜过于急切。北朝虽逐渐势好,但目前来看,还是不敌威氏。王上此时还是应该韬光养晦,以壮大实力为主。”
苏陌颜诚恳的点了点头,面上并没有半分被反驳的不悦,温和而敬重的道:“太傅说得是,本王记住了。”
另一官员走出来,面含忧愁,道:“启禀王上,微臣有事启奏。我南朝建立不足一年,加之国库空虚,今年怕是没有足够朝贡给陛下的贡品。微臣担心,贡品不足,会惹怒陛下。”
苏陌颜闻言,双手紧了紧,眼里的凌厉和无奈一闪而过,叹了口气,苏陌颜镇定自若的道:“你且先将能拿出来的贡品物单交给本王,本王看后,再做决定。”
“微臣遵命。”
齐府。
齐承安一脸的愤怒,鼻翼下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浓眉大眼之间尽是怒气,两鬓飞霜,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眼里似有横扫千军的气势,拂袖一甩,桌上的白盏瓷器碎了一地,他似乎仍不解气,狠狠的拂袖,把手负在了背部,雄厚粗豪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废物!我看你怎么办!”
站在齐承安面前的侍卫聋拉着头,不敢出声,一副知错的模样。
齐承安看他这副模样,不但不消气,反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让你去玉清殿做手脚,你倒好,直接把陛下的亲弟弟刺杀了?你是故意想害死我是不是?你杀透了他还好,还留他一口气?还被别人看见了?!你个蠢货!”
那侍卫直直跪下,语气里十分坚决:“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力,请老爷责罚。”
齐承安气极反笑,一口整齐略黄的牙笑得全都露了出来,气急败坏的道:“责罚?怎么责罚?你死了都不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