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仍旧青稚,他的肩膀仍然瘦弱,他的年纪甚至还未及冠,却让人觉得他是可以依靠的。
霍青山就那样望着他,望着自己这个不需要多优秀、多出类拔萃的儿子。
身为嫡次子,他只需要躲在霍家这个温暖的港湾里享受着荣华富贵。
然后到了年纪,捐一个官,定一门对于霍家有利的亲事,生下霍家的血脉,继续安享太平。
许久后,霍青山问霍长歌。
“长歌,你可知道说了这句话,你要承担多少?你便不再是为了你自己而活,而是为了霍家!”
霍长歌很想说,他也不清楚。
但是,他想了想,忽而笑了。
灿若夏花。
霍长歌摸了摸耳垂,那尖尖的小虎牙,两颊的笑涡,弯月般的眼眸,透着无比的灵气。
“父亲,大哥不一定会死,我只是作为霍家后备的继承人。我虽然不知道自己能承受住多少,但是我向您保证,如果大哥有事,霍家的担子由我来挑!”
反正那个位置轮不到他来坐。
真当他10万积分是白花的。
这事儿,就这样定下来了。
霍青山毕竟还是那个官场上杀伐果断的霍相。
之前的情绪崩溃是想到了他的弟弟,想到了当年几乎相同的场景,想到了那信誓旦旦之后寥落成泥的结局。
清醒之后,霍青山仍旧做出了和他父亲当年一样的决定。
因为。
他是霍家的当家。
他不属于自己,而是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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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霍家仍旧是一如既往的过着平凡的日子。
什么都和过去一样,只是霍长歌更忙了。
这日放课回家,霍长歌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山海院,就被霍长邺叫去了。
几日休养,伤好些了的霍长邺坐在窗前的榻上喝酒,目光深沉,其中藏着不知道多少的情绪。
他听到脚步声,转头,对着霍长歌招招手。
“过来陪我喝酒。”
霍长歌嘴角抽了抽,佩服他哥的恢复力。
同样是霍家的儿子,为什么他躺了一个月,眼前这货竟然才三四天就能喝酒了?
霍长歌好气啊,但是还要努力保持微笑。
他几步走到榻前,抢过霍长邺手中的酒壶,爬上了榻,猛地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