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械玩得炉火纯青就算了。
双手随便揉了揉,一堆钢铁组件,转眼成渣。
这这这……
这特么要是往人脑袋上揉一揉???
“那个,误会,误会……”
健壮青年强行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只觉喉咙干涩,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说着,他挪着重若千斤的步伐,往后挪,许是双腿发软,一不小心一屁股跌坐在地。
“海叔,我,我看要是没多大矛盾,您给人道个歉,事情就翻篇了吧……”
健壮青年坐在地上,也不觉得难堪,出来混嘛,来来往往起起伏伏,都是家常便饭。
总不能一直自己威风,别人都是衬托吧,偶尔自己也得当一下反派配角啥的,可以理解。
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已经吓尿了。
臧文海自然也被林骁这一手镇住了。
知道林骁能打,可没想到,武力值如此变态。
可健壮青年不劝还好,这一劝,让他感觉下不来台。
从小到大,他都有着一种观念,自己是淮云江湖皇帝的孙子。
曾经的淮云,外面有人要走货,无论是把货运进淮云,还是途径淮云,又或者相关部门有新的人走马上任,都得事先过来找他爷爷拜码头。
想当年,那光景,何其威风八面。
所以,便是家道中落,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可以输,但,不能低头。
“你怎么说?继续叫人?”
林骁扫了眼臧文海,颇有些兴致乏乏,这不太够玩啊。
“等我姐夫过来,我不信他也会怕你。”
臧文海硬着头皮道。
说不怕是假的,就是不甘心认输。
林骁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时间一点点流逝,凉亭里,一片安静。
就连一个跪着一个躺着的郭氏父子俩,也是不由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出。
这种诡异的氛围,令人倍感压抑,仿佛连呼吸都是一种负担。
确实,与那只手枪相比,他们受的伤,着实不算什么。
谁都怕死,林骁要是一个想不开,一巴掌拍下来,自己父子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他们就只能期待臧文海的后手,能够拿下林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