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苏连贵,文殊兰推门进来,将刚收到的信拍在桌子上推过去,“呐,顾砚山给你的信。”
苏木槿扫过去一眼,好一会儿才伸手拿了去看信中的内容。
果然,信中说的还是上次的事,这次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苏三,信上说了些什么?”
文殊兰探头过来想看信上的内容,苏木槿翻手将信拍在桌子上,“什么都没说。”
文殊兰撇撇嘴,想说什么又砸吧着嘴没敢说。
“我走了。”
苏木槿将信装回信封,折成几折塞到袖子里,转身离去。
文殊兰哎了两声,见苏木槿头也不回,无聊的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双腿翘起搁在另一张太师椅上,来回摇晃了几下,“啧啧,顾砚山该不会对这丫头动了什么心思吧?不然怎么这么积极?”
浮云与浮霜听到他的咕哝,对视一眼,又别开视线。
少爷开的什么玩笑。
顾世子可是侯府世子,苏三姑娘再有本事也只是庄户人家的姑娘,与世子爷怎么会有可能?
这种事,想都不要想啊!
沈婉姝见苏木槿神色不好,抬头看了眼二楼打开窗户的房间,“槿姐儿,苏四叔说什么了?是不是你爷奶又出幺蛾子了?还是文殊兰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棉姐儿也眼巴巴的看着苏木槿。
苏木槿笑着摇头,“没有,是我突然想起泠月姐姐,不知道她爹娘和大哥姐姐小弟的病有没有好一些……算算时间,已小半月了,我们去看看。”
沈婉姝嗯了声,抱着棉姐儿跟着苏木槿,走出很远,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一会儿抽个空回来逮着文殊兰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安泠月的爹娘只是受了惊吓,虽病情险,精心调养了这些日子已好了许多,安姐姐只是一些皮外伤,除却脸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还没除去,人已经好了。
伤的最严重的安家大哥和安家小弟躺在床上没办法下地行走,精神头却好了不少。
安泠月虽然忙活着照顾一家,很累,脸上却一直带着笑。
看到苏木槿三人来,笑着丢开了手中浇菜的水瓢,迎上来,“苏三姑娘,沈姑娘,棉姐儿。”
“泠月姐姐。”苏木槿笑。
“安姑娘。”沈婉姝笑着点头。
“姐姐……”棉姐儿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安泠月。
安泠月心头一软,接过棉姐儿在她额头狠狠亲了一口,“我们棉姐儿真是讨人喜欢。”
棉姐儿欢喜的看了苏木槿一眼,回亲了安泠月一口,把安泠月高兴的哈哈大笑。
安姐姐听到动静,从灶屋走出来,看到苏木槿三人,也笑,“是苏姑娘和沈姑娘来了,快屋里坐,外头热,等我烧开了水给你们煮茶喝。”
安泠月笑眯眯的抱着棉姐儿引着苏木槿与沈婉姝往屋里走。
安泠月的父母笑着迎出来。
苏木槿将带来的东西放到一旁,朝二人屈了屈膝,“安伯父,安伯母。”
安泠月的爹是个长相粗狂的中年男人,一脸络腮胡子,脸色黝黑,看模样不像庄户人家;安泠月的娘虽上了年纪,却依然可以从如今的相貌中看出年轻时是很有几分姿容的。
安伯父一张黝黑的脸涨红,安伯母忙去扶她,“可当不得,苏三姑娘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怎么能给我们见礼,这于理不合……”
安伯母说着膝盖一软就要跪,苏木槿忙一把扶住,“伯母,这个可使不得!泠月姐姐才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人,我是拾人牙慧……”
安伯母扭头去看安泠月,安泠月一脸茫然的摇头。
“泠月姐姐不记得不要紧,我记着呢。”苏木槿笑着朝安泠月眨了眨眼,“再说,安伯父安伯母是长辈,当得起我一个晚辈礼!”
沈婉姝笑着附和,“对!”
说着,也屈膝朝二人见礼,“安伯父,安伯母。”
安伯母忙松开苏木槿去扶沈婉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