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痒。。。。。。”青森担忧的看着他。
“不疼。”
“不疼。”
樊华觉得额上越來越痒。越來越疼。全身都在冒汗。额上的汗珠都要低落下來了。
“啊。少主。”阿蓝站起來。指着他的额头。
班古拉听到阿蓝的声音。转过身去。看见一道血从印记中流出。将要流至樊华的嘴角。班古拉起身。用手替他将血擦掉。笑容有些诡异。
“你会替疾拿回他的东西的。当你完成你的契约。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班古拉蹒跚着从众人面前走过。之后一整日他们再沒见过他。
樊华转过头去看看他们。他们额上的印记竟淡得都要看不出了。可自己额上却流血。实在是让人想不通。难道真有神明。
“好运就要來啦。”艾尔巴·疾笑道。
他将樊华安排在距离他很近的房子内。其他人想住哪都行。只要房子是空的。
雷州的房子很奇特。皆连成一排。房子与房子之间能一路走到头。樊华想这雷州一定很很安全。一点都不怕小偷。
他睡在硬木板上。自小他也沒睡过那么硬的地方。在这之前最硬的也就是地上了。他辗转反侧。他在想要如何才能击破内拉。
青森累了一天。早已熟睡。他却久久都不能合上眼。他也很累。却沒心思睡下。
“吱呀。。”他忽然听到房门响了。是左边的。纳兰堇的房子。
听闻纳兰堇醒來后。想要直接一剑杀了艾尔巴·疾的。可惜。饿得都提不起剑了。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沉睡之中。自然是沒有吃什么喝什么的。看艾尔巴·疾对她沒什么恶意之后。竟开始大吃大喝。
听鹿化说她吃了半只羊羔。。。。。。
樊华缓缓爬起來。纳兰堇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也吓了一跳。大半夜这么蹑手蹑脚的。定沒什么好事。
“大晚上。何事。”樊华轻声问道。
纳兰堇看了看睡在他一侧的青森。目光闪烁。却又说不出话來。这幅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了慕馨。。。。。。难道。。。。。。
樊华正想到点上的时候。纳兰堇忽然开了口。幽幽的道:“能到我这边听我说两句。”
似乎也沒法拒绝。因为樊华是硬生生被纳兰堇拉过去的。外衣还沒披上。就穿着薄薄的里衣。在这雷州的夜里。是要冻死了。
纳兰堇将门掩上。看着樊华在原地哆嗦。行至他跟前。忽然将里衣一解。丝滑的布料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一片春光。。。。。。
樊华愣了会。能衬着薄弱的月光隐隐看到纳兰堇微蹙的眉头。他轻叹一声。
“你我虽沒有成婚。但也算是夫妻。就在这圆房罢。。。。。。”纳兰堇挺直了腰板。脚板踩在地上好似一只无息的猫。但话却说得冰冷。
樊华弯下腰将地上的衣裳拾起。给她披上。手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颈部。却见她躲了一下。他低头笑道:“看啊。你现在这么怕我。怎么会想与我共赴巫山云雨。”
纳兰堇愣了愣。是啊。她方才自己确实躲开了他。。。。。。
“你与萨柯的事。我知晓。你我本就是两国的牺牲品。我们只要维持着郡王与郡王妃的名头就是了。至于你的枕边人是谁。你喜欢谁就去找谁。别被发现了就是。。。。。。”
此时的樊华。一改之前不靠谱的模样。边说着还边替纳兰堇将里衣穿回去。衣襟都系上了。怎么看都是个温柔的人儿。
纳兰堇脑袋一片混乱。她根本就不晓得樊华如何想的。他竟知道她与萨柯。。。。。。还能容忍自己的夫人给自己戴绿帽。真是匪夷所思。
“早些睡罢。以后别想着圆方这些乱七八糟的。”樊华拍拍她的肩。那一瞬觉得他有些好得过分了。
还以为今夜就会在他身下残喘。沒想到啊。。。。。。沒想到。。。。。。
纳兰堇空洞的坐在床沿便。大脑一片混沌。神色空洞。整个人似沒了灵魂。一坐便是到了早晨。
“她怎么样了。”
樊华躺回木板床时。青森忽然凑过來。方才纳兰堇将他拉走时他就醒过來了。这房子隔音太差。他甚至不需要趴在墙边就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樊华蜷在他的身边。如猫儿般蹭了蹭。“应该沒事。。。。。。睡罢。”
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全都拜纳兰堇所赐。放在尼古身上。一定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