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易,这个男人,席景鹤至今都没能看透。
正如他的能力,就算胡作非为,花心浪荡子,却能够牢牢掌控家族大全,撬下自己的老父亲,踢走自己的兄弟,压着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把持着席家庞大的势力,多年来未曾被动摇过分毫。
席景鹤相信,席子易也许是真的爱过母亲的。
可那又如何?
席子易的本性就不是一个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停留的男人,他注定是花心的,偏偏却害了他痴心专情的母亲,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就此万劫不复。
席子易和母亲之间的爱情,轰轰烈烈只有三个月,两人爱得无法自拔,一开始则是席子易追求的母亲,因为她的美丽和温柔,自称深深爱上她,那如火般的热情焚烧了从未接触过情爱的女子。
不过,席子易注定薄情寡性,他的爱来得猛烈,前所未有,可去得也快,慢慢就淡了。可对于席景鹤的母亲来说,这份感情却从一开始的平淡,而越发的浓烈,以至于变成至爱。
一个已经开始抽身,一个却在慢慢深陷——结果,不言而喻。
席景鹤的母亲因为这段婚姻,和那个她深爱的男人,不得已接受着痛苦的精神折磨,还要面度席子易这个残酷冷情的父亲,对待儿子同样不留情。
那个女子本来应该是开得正美的娇艳花儿,若是没有遇上席子易,也许她会接受一段完美的恋情,从呵护她的父亲,到另外一个呵护她的男人手中,成就一段绚丽芳华。
可是,她遇上了席子易,便注定只有枯萎消散。
周老是知道女婿有点风流,却也以为这是在女儿去世之后的事情,毕竟他曾经见过席子易为女儿俯首痛哭的模样,一个会为了妻子真心痛哭的男人,怎么也不会太过于绝情。
花心风流他可以理解,周老不是横行霸道的性子,不会要求女婿在女儿死了之后,也从一而终,不能再去找别的女人。虽然周老对席子易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不过作为唯一的女婿,还是希望他可以幸福的。
周老没有想到,活过一辈子的他,这一次却看错了。
对于席子易来说,就算他唯一爱过,真正爱过的人,是席景鹤的母亲,但他还是会在外面有无数多的女人,会冷落席景鹤的母亲,却也会因为她的去世,而痛哭,哭过,痛过,却也罢了。
这就是席景鹤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地方。
席子易,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男人。
如今,席景鹤对于席子易为了外公,匆匆从京城赶过来的举动无动于衷,他的冷淡席子易好似习以为常,并不以为然。
在跟老丈人闲聊了几句之后,席子易没打算多留,起身打算离开,晚上他还要回京城,去参加一个聚会Party。他的私人飞机就在江州机场停着,随时都可以起飞。
为了不让外公起疑,席景鹤亲自将席子易送到了走廊上。
“您慢走。”席景鹤说道,可姿态和眼神,却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恭敬。
席子易不在意地笑笑,说起不相干的话题:“阿鹤,刚才的那个女孩儿,是你喜欢的人?”
席景鹤面无表情:“问这些做什么。”
“这个当父亲的,当然是好奇儿子的恋情啦!可惜你像你的妈妈,不像我,不然也是纵横情场的一把好手哈哈!”
席景鹤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与自己极为相像的模样,已经带上皱纹的眼睛,仍然是他看不透的深沉。
他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轻松的提起母亲,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亵渎。
可席子易的表情随之就冷凝起来:“不过,我看那个女儿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好吧。”
席景鹤一愣,不知道席子易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席子易轻哼一声,也不算显摆:“真正富贵人家养出的女儿,怎么会像她一样手上有茧。模样虽然漂亮,却没有应有的娇气,早熟的不太像是年轻人。还有她的衣物,也不太讲究。如此,怎么会是与我席家门当户对的女儿呢?”
在席子易看来,普通的有钱人家,都不算是条件好,对于席家来说,那就是条件差!
事实上,元晞手上的老茧,就是她从小跟随外公在山里长大,做各种活儿而磨出来的老茧。还有她对于衣物,更是不会讲究,只要穿着舒适就行。尽管如此,她的衣服也不算便宜,千元左右,在席子易口中,去而成了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