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再要个同我生得一模一样的小公主了?”
“我只想要挽儿。”
宋挽抱着沈千聿低声道:“若是我想要个女儿呢?”
明湘抱着可爱乖巧的姩姩入宫时,她着实喜爱得不成,且便是不为自己,她也想圆沈千聿的心愿。
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小公主,她不忍让他生了遗憾。
“挽儿想要亦是不成的。”
他已让太医院的太医秘密为他开了方子,无论有意亦或无心,他都不会让宋挽再孕育子嗣。
女子生产一关着实难过,他再经不住那般惊吓了,哪怕只有一次。
沈千聿将宋挽搂在怀中,低声道:“挽儿再等我两月,待我……便重新宿回长乐宫。”
他怕自己定力不足,坏了事。
事关宋挽,他不得不小心为上。
沈千聿的话虽说得含糊,但宋挽却是瞬时便听懂当中的未尽之言。她惊讶抬眸看了沈千聿许久,终是浅浅笑了起来。
身为帝王,他此行此举着实……大胆。
若被世人知晓他有这颠覆江山之举,必会被史笔记上两句昏君之言。
可身为她的夫婿,宋挽心中却只有感动之情。
与他成婚多年,她一次又一次放下心中戒备,终于一点点将眼前男人,真当做了寻常夫婿来看。
在她心中,这个男人终于不再是帝王为先,而是夫君在前。
宋挽紧紧环住沈千聿的腰,哪怕明知晓他在南庆还有暗线,亦再不会生出他是否怀疑姑母同千柏的疑心。
他人面前他乃一国之君,而面对自己时他只做她的夫,这便足够了。
“我等夫君。”
多久时间,她都等得起。
帝后成婚多年都不曾分宫而居,可自诞下二皇子后,沈千聿许久未曾留宿长乐宫之事,很快便传得前朝后宫人尽皆知。
世人都道皇后独宠终于到了头,后宫说不得要再添新人。
不过半月,这话便传得沸沸扬扬,传至宋挽耳边时,她听了也只微微一笑不曾放在心上。
可她不急,却是急坏了长乐宫里的其他人。
蘅芜听闻后整日忧心忡忡,她心中担忧却又不敢去问宋挽,生怕惹了自家娘娘烦心。
“娘娘,您可听了外头的传言?”
宋挽抬头,未想先开口提及这事的不是向来急性子的蘅芜,而是一直沉默少言的鸾笺。
“如今宫中很有些心思活络的宫女时常往圣上身边凑,娘娘执掌后宫多年,一直仁善。怕是那些个不安分的觉着娘娘没有雷霆手段,继而想要爬到您头上去了。”
“是了,是了。”
蘅芜闻言再忍不住:“若娘娘有令,今儿奴婢便去敲打敲打那些个心思不正的,让她们瞧瞧这宫中究竟是谁人做主。”
“无妨,不必理会。”
宋挽笑道:“圣上何曾变心?你们不必为此担忧,待过段时日圣上忙过前朝之事,便会宿回长乐宫。”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鸾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