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见状,连忙起身扶住。
口中说道:“东主不必如此。”
“若是在下力所能及,一定会救令郎的。”易云说道。
钱万富听了连连称谢。
“钱东主不妨与我详细说说令郎的状况。”
易云在青云山上也学习过些许医术,虽说不甚高深,但是也能诊断一二,加之身上带了些世俗难寻的丹药,想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钱万富听了,想了想后说道:“半个月前的一天,已经时近中午,仍不见犬子从屋里出来。他娘便去屋里叫他,谁料不论怎么叫他,都不见转醒。”
“这等情况吓坏了我和他娘,我便请了城里的名医,给他诊断一番。”钱万富说道,面带愁色,“结果那郎中几番诊断下来,也没能看出什么,说气息平稳,心脉稳固,无甚大碍,只开了几个养神补气的方子说让好生调养。之后又请了几个郎中,也都是如此。”
“可是这半个月都过去了,小儿依旧不见好转,整日昏迷床上。他娘日夜担忧,前些日子又受了些风寒,竟也一病不起。”说着,钱万富却是几乎要哭了出来。
易云听了不由皱眉,心道这情况还真是蹊跷。
“不如钱东主带我亲自去看看吧。”想了片刻,他便说道。毕竟从钱万富口述中看,其儿子十有八九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不去亲自看看,他也不敢妄下决断。
钱万富听了,不由连连点头,而后转身便给易云带路。
不多时,易云便在钱万富的带领下出了小楼,直奔其宅邸而去。
待到了钱府近前,他不由感叹这位钱东主居所的奢华。
这府邸从外观去,红墙碧瓦,雕梁画栋,一派富丽气象。
进了里面,只见其中屋舍林立,建筑布置高低错落,颇为考究,又置草木园林,假山小池,顿时华丽之中又显出几分雅致。
钱万富领着易云,一路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处小院,而后径直走到一间屋子门前,推门而入。
一进屋内,便见桌椅案几,书架橱柜一应俱全,各个皆是上好的木料制成,质地温润,雕工精细,墙上贴几张名家字画,挂几柄镶金嵌玉的宝剑,布置颇为精巧。
此时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侍女正低首侧立一旁,她身前乃是一张床榻,床上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少年唇红齿白,面容清秀,正闭目躺在床上,一副正在酣睡的模样。
“易公子,这便是小儿钱绍文。”钱万富说道,说着看向那床上少年的眼中流露出深深忧色。
易云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便坐到了床边,打量了那少年片刻。
略一思量,他便单手放在钱绍文腕上把起脉来。
片刻之后,易云不禁皱起眉头。
这钱绍文脉象平稳,全然不似生了什么病症,让他大为疑惑。
想了想,易云手中掐诀,而后伸出两指对着钱绍文的腕上一点,只见青光一闪,钱绍文周身便跟着亮起微微清辉。
一旁的两人见了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副惊叹的样子。
易云两指犹自放在钱绍文腕上,紧闭双目,驱使灵力在他经脉中巡视异动。
片刻之后,他收起法诀,钱绍文身上的清辉随之一闪而逝。
而后他站起身来,沉默不语。
“易公子,不知我这孩儿如何了?”钱万富急忙问道,一旁的侍女也跟着露出紧张神色。
易云却依旧不说话,半晌,他眉头一动,想了想后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二人闻言一愣,不过也不敢多言,只当易云又要施展什么法术,便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