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
顾少清沉默,皇觉是他至交好友,尚若她知道是他,定然也认为是自己出的主意,横竖都是跟他有关。
他是百口莫辩。
“没话说了?”羚冷哼,“顾总,你可真卑鄙。”
他望着她,薄唇微动,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是谁帮我穿衣服的?”莫名其妙的,她没法不在意这件事。
“我。”安静的房间内,他的声音理所当然地响起。
羚却是仿佛被触了电,全身冒火地瞪着顾少清,对着他就是一阵厮打,“不要脸,臭流氓,你明明可以让邱姐帮忙的。”
她的双手像是猫爪子,在他胸前挥舞,他轻而易举握住皓腕,眯着凤眸意味深长地看她,“你是我的女人,你身上那一寸我没见过?”
羚赫然睁大眼,贝齿咬着下唇,几欲滴血,“你流氓。”
“呵……你一口一个流氓,我不坐实了这个罪名,是不是太冤枉了?”说着,用力一拉,羚的身子像是一朵轻飘飘的白云,被他抛到大床上。
男人高大强壮的身躯紧跟着压下,纵然她反应迅速,也没能逃脱他的钳制。
“混蛋!”
双手,撑在了他的胸口,慌乱的眸子,对上他悍然冷沉的眼。
他的眼底燃烧着熊熊大火,这股火,在舞会上只是两小簇,眼下,却是强势地想要燎原,喷薄着,隐忍着,即将爆发。
“不,怪你太过美丽。”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插进了她的头皮里,细细摩挲,他几乎贴着她的唇,反复厮磨低语,“羚,和我翻云覆雨时,有没有想起我们的过去?过去,我们也是像那晚一样,每一次你都让我疯狂,我们的身体契合的天衣无缝,你就像是我的罂粟花,明知有毒却戒不掉,食髓知味,也不想戒……”
“潘多拉的盒子。”她突然神来一句。
他盯着她,“什么?”
羚咬唇,恼火地大叫起来,“你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你是坏人,松手,放我离开。”
她躺下时,裙摆大开,露着两条又白又嫩的长腿,他早就按耐不住,哪里舍得她离开?不容拒绝地低头,封住她乱喊乱叫的小嘴。
属于他的气息,属于他的唾液,一点一滴地强势灌进她的感官里,羚弓着身子,踢着双腿,却只是助兴的挠痒痒。
无助时,偏首,眼泪在眼眶内悬而未落,朦胧中,看到床头柜上似乎有个烟灰缸,回吻他,假意奉承,他像是喝到了玉液琼浆,她的主动,令他浑身紧绷地为之疯狂,自然而然松懈,放开了她的双手。
得到了丁点自由,她闪电般伸手抓到了烟灰缸,抓起握牢,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脑门砸去。
“噗通——”空气中,响起沉闷的重击声。
立刻的,有鲜血往下滴,正好落在羚的胸口,热乎乎,黏嗒嗒的。
羚惊叫一声,一把推开有点发愣的他,仓惶逃离。
“羚,不要走。”他反应极快,不顾疼痛往外追。
从楼梯蹬蹬蹬上了六楼,回头,追出来的顾少清站在楼梯间寂静无声地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看着挺吓人的,血直往下滴,他却不知疼痛似的,眼神阴鸷地望着她。
血流到他的脸上,蜿蜒而下,有几滴逗留在眉梢上,他长得那么俊美,看着,满眼血色惊艳。
羚觉得下手重了,心脏砰砰乱跳,把头一低,敲门,没一会儿申综昊开了门,她似是看见了救星,朝他扑过去,两人抱在了一起。
“羚,怎么了?”
申综昊还穿着居家睡衣,被羚这么抱着,俊逸的脸上闪过愕然,随即是盈满双眼的笑意和幸福。
“没什么。”吸一口气,敛了情绪,羚和申综昊一起回到房内,没再多看顾少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