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贪污一百两以上的,追回违法所得,并抄家,其本人处以死刑,其家人贬为贱籍,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参加科举了。”
随着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朱元璋问道:“你的制度,会不会有些太便宜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吏了?”
朱雄英脱口说道:“古往今来,贪官污吏犹如野草一般杀也杀不干净,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有些官员初始为官时,也想着保持初心,做一个为民做主的清官。但是步入官场以后,又不得不和当地的富户,士族等同流合污,毕竟想要颁布朝廷的政策,就必须要与那些人合作,才能推行下去。然而与那些人合作,那些人自然会请你吃喝玩乐,或许也会给你一点好处,刚开始你或许会拒绝,但三五次以后,你说你还会拒绝吗?”
:“其实,咱们汉人讲究礼仪,礼仪说到底就是人情,人情往来不都是这样吗?然而一些小小的人情往来,朝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这回事,但是有些官吏尝到好处以后,就越发不可收拾,开始在悬崖边跳舞,触碰朝廷颁布的律法,从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这些人,朝廷必须要处置,不然任由他们这样下去,迫害的是百姓。”
:“爷爷,惩治贪官污吏,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制度只是其中一个办法,还需要百姓,士族,富户们的配合,朝廷还要畅通举报的道路,只要百姓们匿名举报,那么朝廷就可以去搜集证据,当然百姓匿名举报的前提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如果举报不实的话,也要处置,这也是为了避免有些人恶意诬告。”
朱雄英理了理情绪又说道:“其实呢,这些制度还不怎么完善,爷爷与诸位大人商议也就是了,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处在一旁的朱标脱口说道:“这还不完善?你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朱元璋看着朱标说道:“咱大孙说的在理,你还是与内阁,中书省众人完善下制度,随后颁布吧。”
话落下以后,朱元璋看着费聚等人说道:“若是放在以前,仅凭你们所犯之罪,你们一家人死罪难逃,这次看在大孙的面子上咱饶了你们的狗命,但是活罪难逃,你们去劳役,用一辈子来赎罪吧。”
费聚等人拱手说道:“谢圣上隆恩,谢皇孙殿下。”
费聚等人被带下去以后,朱元璋又看着朱标问道:“赋税和劳役制度改革的事情,推行的如何了?”
朱标兴奋地说道:“父皇,百姓对于赋税和劳役制度的改革很是高兴,但一少部分士族比较抵抗,孩儿最近几天一直在直隶,如今两个制度的推行全部落地,成效极好。”
朱元璋轻轻点头说道:“如此,那你就想想办法,看啥时候推行至天下。”
朱标拱手说道:“孩儿会加紧推行的。”
洪武大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着群臣说道:“关于费聚等人贩卖铠甲武器,与元廷余孽,白莲教余孽勾结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其中有些人咱虽然既往不咎了,但是你们要切记,假如你们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咱手中的刀,该落还是要落下的,等新的律法颁布以后,朝廷就要开始问罪了,当你们伸手贪污地时候,想想你们的家人。”
:“该说的话,咱说的也差不多了,你们自行领悟吧,散朝。”
洪武大帝一番话落下以后,群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次圣上没有深究这件事情,众人也算是因祸得福。若是在以前,你即便是和其中某个人有过往来被锦衣卫知道以后,锦衣卫也有办法把你视为同党抓获,随后就是治罪。
新的律法就要颁布了,虽然皇孙所说的那些律法,看起来没有圣上拨皮充草处置的厉害,但也是暗藏玄机,比如关押十年甚至是十五年以上,听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试问一个正常人在牢狱中待上一两天就难受的不行,若是待上十年,天呀,那结果简直难以想象。
还有贬为贱籍,只要是贱籍那么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你,这就不说了,后代子孙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贱籍可是供人驱使的,连牛羊都不如。
最可怕的就是劳役,劳役之地的驿夫们过得都是猪狗不如的生活,这且不说。
每天还要干沉重地苦力活,比如搬运石块,下到竖井中挖矿,或者是在湍流不息的河水中搭建浮桥等等。
任何一个事情,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所以有时候活着还不如被杀,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活着则要被不断的折磨,那些工地上的监管人员,一旦发现你不听话,或者干活不卖力,动不动就皮鞭伺候,或者是断了你的食物。
:“皇孙真的只有八岁吗?”
:“自然是八岁。”
:“可我怎么觉得皇孙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成年人?”
:“咱们这个皇孙殿下,天赋异禀,颖悟绝伦,做出来的任何事情都令人叹为观止,你想想能把人人谈虎色变的蝗虫变成美食,这需要多大的勇气?皇孙不仅做了,还赚了钱,更别提什么话剧,药粉等等事情,如今还改革着驿站等。”
:“了不得呀,以前总听人说皇孙如何如何,倒是没有你说的这般详细。”
:“咱们的皇孙殿下呀,厉害着呢,你听听今天对付贪官的那些办法,虽然不及圣上直接问刀开斩那般粗鲁,但是皇孙的处置办法,简直就是所有贪官污吏的噩梦,朝廷不杀你了,但是你不仅要关押在牢狱中,还要干沉重的苦力,你的后世子孙也是贱籍,那一个都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哎,真想不通,殿下为何如此的聪慧,我家小儿也是八岁,但狗屁不通不说,成天调戏奴婢。”
:“嗨,多打几次都行了,我可是听说圣上没少教训殿下。”
散朝以后,官员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奉天殿,小声的议论着今天廷议的内容,当然最主要的是讨论着朱雄英今天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