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翼王的亲事
等这些人呼啦啦全都出了大殿,这里终于清静了,皇上感觉呼吸都顺畅了。
靠在龙榻上,他跟身边的太监说道:“你说,朕的两个儿子怎么就完全不同呢?”这恒王太会说,翼王又太木讷,如果能平均一下就好了。
大太监天福舔着笑脸,卑躬屈膝的回道:“皇上,这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不过他们性格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皇上,你可不能耳根子软,要有一双慧眼才行。”这天福在宫里这么多年,能留在皇上身边伺候,那绝对是成精的人物。这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事他比谁都清楚,只是有些事他只能装糊涂,因为自古都是知道太多的人离死亡最近。
“那你觉得,这两个皇儿朕该立谁为太子?”
天福一听顿时吓的跪在地上,“皇上您可别吓奴才,这事哪里是奴才能决定的?您这不是害奴才么?奴才还想多伺候您几年呢?”
“瞧你那点出息。”崇元帝给了他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然后又忍不住叹息一声:“恐怕你也真伺候不了朕几年了。”
天福顿时眼眶一红,忙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才说道:“皇上您说什么呢?您现在正直盛年,以前百万雄师都打不垮您,现在一点小病小灾就把你打垮了。还说奴才没出息,我看您才没出息。”
这人都是有感情的,天福伺候皇上多年,他不仅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依靠。主子如果去了,估计他的命运也只有陪葬,到那边再继续伺候主子。死他到不怕,反正是奴才的命,从进宫那天他就知道了。只是他确实舍不得皇上,他真是一个好主子。
崇元帝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放不下,“朕到是不怕死,就是这太子一事一日未定,朕这心里一日不安。你去给庆王去一封信,让他来京一趟,这件事朕要和他商量一下。”
庆王乃是皇上的胞弟,如今在自己的封地,按说没有圣旨或者特殊情况是不能进京的,即便要进京,也要事先向宫里请示。
“是,奴才这就办。”天福恭敬的应着。
颐华宫
“江贵妃那对母子实在太不要脸了,整天在在宫里坐享其成,要不是翼儿你在战场杀敌,浴血奋战,他们能有安生日子可过么?就仗着一副狐媚子劲,和一张灵巧的嘴,把皇上哄的团团转,简直无耻至极。”
陈贵妃想起那对母子就一肚子火气,刚才竟然还在皇上面前诬陷翼儿,也不想想他们都做了什么,凭什么去指责别人。
萧天翼坐在一旁,脸色倒是很平静。他这个人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只是他心里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母妃不用生气,这一次确实是儿臣办事不利,即便他们不说,我心里也会自责。”
陈贵人心疼的握住儿子的手,慈爱的看着他,“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又不是你故意不把玉神医带回来。只是江贵妃说那种话,我只担心你父皇会对你起疑,那样就更得不偿失了。”
“不会的母妃,父皇不是昏君,他心里明白这呢。”萧天翼轻拍母亲的手背,安慰她。
可是陈贵妃怎么可能放心,想到皇上的病日益严重,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万一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母子怎么办?这话她虽然不能说出来,但是心里却不能不思量。
“母妃不用考虑太多,早点休息,儿臣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萧天翼说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陈贵妃却一把拦住了他,想起什么道:“对了翼儿,前几天太后又跟我提你和左相女儿的亲事了,母妃觉得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应该把这事给办了。等你成了亲,翼王府有了女主人,母妃也就放心了。”
提起这件事萧天翼就头疼,对于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人,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对于他来说,和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其他不重要,一定要志同道合,否则还不如一个人孤独终老,也省的面对一个没感情的人还要强颜欢笑。
“母妃,如今父皇病重,神医又没有下落,成亲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他现在只想拖,能拖一天算一天。
陈贵妃一听不乐意了,“你别找借口了,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他也是为你好,恒王已经娶了右相家的千金,再加上他的外公在朝中的势力,如果你不赶快把左相拉拢过来,拿什么跟他抗衡。而且左相的女儿已经回府了,我听说长的容貌倾城,端庄秀丽,跟你也是绝配。你有空去左相府走一躺,看看沈小姐,早日把婚事办了,我和你父皇也都能安心了。而且你父皇病的这么重,你就当给他冲喜了,说不定这一冲还真能冲好。”
“母妃,父皇的病是要靠大夫治,冲喜是民间的迷信传说,怎么能当真呢?”他不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和这些所谓的政治捆绑在一起,为父皇治病他可以不惜代价去求医,但是冲喜这种事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说的你怎么还听不懂啊?你父皇的病情谁也不敢保证,这万一……你不能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如果没有人支持你,你拿什么去跟恒王争,只是凭你自己的战功,就算百姓拥护,朝臣不拥戴也不行。”陈贵妃想的自然要更远一些,她真不知道这个儿子每天都想些什么,好像对这些事一点都不关心。看着皇上身体日渐衰弱,她能不急么?
“母妃,我知道了。”萧天翼从母亲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大步离去。
有些事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太早的发生。生在皇家,本来就亲情淡薄,他不想连这表面的亲情都维持不下去。
出了皇宫,木风已经牵马在外面等他。
“木风,多派些人出去,一定要找到玉神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是!”木风看到主子严肃的表情,不敢有半点迟疑。
“还有。”萧天翼顿了顿,眼中一股无名火,“暗中查找玉小鱼的下落,我一定要抓住他。这小子太狡猾了,一定要防止他变装,只要符合的,统统给我抓来。”
“是,属下马上就让人去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