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是换上了太监的衣裳,由贴着假面的慕君吾给堂而皇之带进宫的。
王宫辉煌又神秘,花柔看着它的宫墙高耸,砖瓦琉光并不是很激动。
“我以为你会新奇。”慕君吾轻声说着,冲她眨眨眼:“对于自己的新家,你不在意吗?”
“我新奇啊,可我现在是小太监啊,哪里敢大惊小怪四处张望?”花柔说着终于敢四处打量,于是她看到了宫中到处都张灯结彩,还有许多地方挂着红绸与红花。
“这里真漂亮。”她轻声说着,看了一眼慕君吾:“不过为什么到处都挂着红绸?”
“这个问题有人会回答你。”慕君吾说罢,带着花柔走进了袁德妃的宫阙。
昔日的德妃殿那是宠妃之所,今日荣升为太妃寝宫,却透着一丝萧瑟—整个宫院里,不过一个洒扫丫头在打扫,另一个丫头则捧着收拾的东西从殿内出来。
此刻,袁德妃站在殿外长廊内眺望,见到慕君吾与花柔入内,快步迎了上去。
慕君吾折身:“奴才见过太妃娘娘。”
花柔跟着有样学样,袁德妃看了一眼花柔道:“嗯,人带来了,就留下吧。”
花柔错愕抬头时,慕君吾转头冲花柔轻声道:“晚些时候见。”说完他躬身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跟我来吧。”袁德妃说着转身入殿,花柔不解跟在了后面。
而院内的两个宫女,神情平淡各自忙碌着,没有丝毫关切之态。
“那边是偏殿。”刚一进来,袁德妃指了偏殿道:“里面水都备好了,进去洗洗,换过衣服,我们坐一起好好聊聊。”
“好。”花柔摸不清楚情况,自然答应着去了偏殿。
同一时间,楚王宫的议事厅内,因大王未至,也未免朝,众臣便三两相聚在一起,议论闲聊。
不过,彭玕是特别的,他不与任何一个小团体靠近,就闭着眼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而人堆里的诚王则在与人闲聊时,注意到他这模样,略一迟疑后,走去里姚彦章、张彦瑶、张迎判、刘彦韬这四人小团体的跟前。
“姚相可知,今日为何大王迟迟不来,又不叫免?”
姚彦章略欠了身:“大王因是有要务处理,耽搁了。”
“要事?不知还有什么要事能大过朝会?”
姚彦章没有回答,而是笑着看了张迎判一眼,张迎判立刻笑道:“诚王殿下,您今早入宫,就没看到点什么不同吗?”
“看到了,到处披红挂彩的,颇有几分大婚的意味。”
张迎判姚彦章等人此时相视一笑,笑得诚王眉眼闪过惊讶之色:“难道,大王准备要大婚?”
张彦瑶点了点头:“差不多吧!陛下已与彭氏成亲,这大婚自不必,但封典的议程少不得啊!”
诚王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彭玕—他还是那副闭目养神,不与人言的模样。
刘彦韬此时兴奋道:“陛下打算今日隅中时分于殿前完成册封之典……”
“什么?”诚王很是惊愕:“这……这是不是太草草了些?封典议程当郑重其事,怎么能不昭告天下,如此随意匆匆……”
“劳民伤财的事就免了吧!”此时殿前一声应答,慕君吾扶着赵富春的胳膊走到了王座前,众人立刻恭敬行礼。
慕君吾入座抬手,赵富春唱音叫免,众人谢恩后站好。
慕君吾便冲诚王道:“劳六弟为孤之家事费心了,虽说孤也想盛事隆重,但一来兄长丧期未过,二来新朝百废待兴需大量利政待民,就不必折腾,简单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