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内追捕声,叫喊声,交手声,隐隐约约,让他十分惶惶。
……
夷州城外的黑暗中,等待的孟知祥神色凝重着,身旁的副将不安嘟囔:“怎么迟迟不见信号?”
孟知祥没有吭声,他攥着拳头,沉默等待着,眼眸却阴霾密布—这般迟迟,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报!”此时,一个斥侯匆匆奔来:“何统领回来了!”
副将和孟知祥对视一眼,谨慎、不安地立刻朝前迎去。
当一身脏污的统领被斥侯搀扶拖拽着从潜伏的士兵前走过时,这样的场景自然会令这些士兵错愕与不安。
“何统领,你这是……”看到他这般模样,副将完全懵了。
“大人,城中有伏,我们的人马全部中招!”统领一看到紧随其后的孟知祥,立刻汇报:“属下被俘本难逃一死,但被人冒死相救,为了让属下带信出来,他引开了那些人,还要属下一定把这个交给您。”
统领将令牌递出,副将刚要伸手,孟知祥就一把抓过。
月光明亮,照出了令牌上清晰的纹路,他摩挲了两下挑眉嘟囔起来:“唐寂?他怎么会在这里?”说着人已看向何统领:“他让你带什么信?”
“他说潜伏在夷州城中之人已经全部被挖,且城中架设了多个天火炮,光炮弹就有二十多个,说那玩意儿可将人马炸成碎片,请您万千不要带人攻城!”
“不攻城?”孟知祥眼有疑色。
“对,他还说,不止是夷州,相邻的几座城都准备了天火炮……”
“伏击你们的是什么人?”孟知祥急切地打断道:“士兵还是江湖人士?”
“是黑衣人!他们自称是唐门!对,他们还说准备了毒物,还逼问我您带了多少人来!”
副将闻言不安地看向孟知祥,此时孟知祥则看向远处那大开的城门,还有城门上竖立的孟字旗,手中翻覆着令牌,片刻后沉吟道:“天火炮,二十多个炮弹,这是想把我吓走吗?”他说罢冷笑一声,看向副将:“攻城!”
“是!”副将立刻向前奔去传令安排,而孟知祥看向何统领:“我要你带一小队冲在最前淌路,可敢?”
“属下领命!”
很快,黑暗中,一队队人马一改潜伏之态,起身集结。
擦了一把污泥的何统领强压着不适,翻身上马,一招手,就带着十骑轻骑率先冲向城门—此时此刻他没得选!他可以战死绝不能畏缩!
轻骑十分顺利地冲入城门,并无什么动静。
副将看向孟知祥,在孟知祥点头后,他一挥手,立时信旗挥动,集结的兵马立刻持械冲向城门。
一队队的兵马顺利入城,依然没有什么阻拦,然而就在这份顺利中,很突然的一声呼啸划破了宁静,随即城门前轰然开炸“轰”的一声巨响里,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