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儿探入水中,一头儿压上石头,另五十只活鸡随即也被杀颈在稍远处奋力扔入河中,引来后来的鳄鱼抢食。
正是这个时候!依然骑在马上、无奈中改成的燧发火绳枪端在手中预防万一的司徒寒一声令下:“渡河!”
近处的鲁将军和壕桥手起身率先冲向宽宽的五连壕桥,“冲啊!”
鲁将军手下的两万人在各自队首的带领下随即呼叫着有秩序地快速飞奔跟在其后!笑话,就算已经炸死了不少猛兽,但通过的速度还是越快越安全不是。
就在最后一排士兵冲在桥上时,“哗啦!”
一声出水的声音传来!
桥前面的人吓得拼命跑向对岸,而最后一排桥边沿的两名士兵已经高仰着头吓呆了!
左手托枪,脸部一侧贴近枪托,以一目通过瞄视准星和照门,一直紧盯着壕桥和水面的司徒寒在鳄鱼刚露头的那一刻,右手立即扣动扳机——嘭!
刚刚跃到半空中的鳄鱼根本没来得及接近猎物便直直落向河中!那庞大而沉重的身体砸得水面发出巨大的响声,河水激向空中再落回水里和壕桥上。
随着枪响的结束,两边的水雷也爆炸了!
“迟将军上!”司徒寒快速下令。居然能跃出水面这么高?这他妈的什么变态玩意儿?难不成有翅膀、水陆空全通?司徒寒面上不显,心里却也吃了一惊!
迟将军迅速带队过桥,士兵们虽然心有余悸,但有大将军在后方压阵,应该没问题,刚才那个恶兽不就被将军手中不知名的武器给打死了?
好在迟将军队安全通过,到对岸后迅速列队与已列队整齐的鲁将军队汇合。
司徒寒大声喊道:“所有人员集合!穆将军,带队过河,快!”
“是!”
两边的士兵迅速归队,两万人带着自己队的器械跟随穆将军奔向壕桥!
司徒寒和剑无尘在最后面,虽在河中堆满了鳄鱼的尸体,但谁知还会不会从底部又窜出一个例外?她已来不及装弹药,收起火绳枪,拔出靴中匕首。我们的人就要全部过来了,那林中埋伏的人竟然还不冲出来,傻了吗?
不是北冥人傻了,而是司徒寒的种种新武器不仅杀死了他们一直认为的护国神兽,都被震慑了!他们不知道出来后会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弄死,那么巨大的、皮如铠甲的神兽都被干掉了,更何况是他们?
北冥守将局要德思索后还是放弃了那个大好机会,他们好不容易过了河,必然要继续攻下去,想攻下去,就必须通过此林。若他此时率人冲出去,胜算也并不是太大,因为那最先过河来的鲁将军是东炫国司徒老将军手下出名的猛将,力大无穷。
若伤不了他多少人,再把自己的意图暴露了,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计划就落空了!就算将他们都解决了,自己这方也会有不小的伤亡,而后面的东炫军再停止过河进不了早就布下的埋伏圈,因小失大,不划算。
果然是意外无处不在!司徒寒的预防一点也不多余!
一条比死去的所有鳄鱼都大的、四米多长的长体鳄鱼跃出水面向司徒寒扑来!
已过河的将士们几乎惊叫出声!
我靠!这家伙成精了?难不成是鳄鱼的首领,知道是我带队杀死了它的子民所以找我报仇来了?
当然情况的紧急不容她有时间想这么多,剑无尘的剑已快速出鞘刺向那白色的软肚皮!司徒寒快速闪身免得被它砸中,同时在它落向壕桥的瞬间一跃而上骑上它的背,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向鳄鱼的眼睛狠狠扎去!
鳄鱼张开嘴发出一声奇怪的惨叫,它的腹部挨了一剑,眼睛更是它最大的弱点!
若换成平常其它的鳄鱼,早就掉头逃走了。可这头鳄鱼,却被激怒,一边原地转着身体想把背上的人甩下来,一边带着瞎掉的血眼努力扭头向司徒寒咬去!
剑无尘见刺不着它的肚皮了,便试着去刺它的背,没想到真的好硬,他的剑居然刺不进它的肉里!岸边的人都提心吊胆地为大将军捏了一把汗!
林中的人虽然看不清具体情况,但知道东炫的最高主将被大兽攻击了!那红衣少年将军,是东炫国出了名的断袖小天才,南玉国有名的丞相为了与他交好,连色相都肯出卖!如果他能死在桥上,兵无将则乱,这些将士,便能被北冥任意宰割了!
司徒寒快速拔出匕首又狠狠插入鳄鱼的另一只眼睛,眼睛是它们最脆弱的地方,也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器官,她就不信治不了它!
两只眼睛都不断涌出血的鳄鱼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转摆身体,头部也贴在木桥板上一动不动,似有满脸痛苦。
司徒寒以匕首尖端顶住它脖子的侧面,跟鳄鱼说道:“你也不要怪我杀了你的同类,你们毕竟吞吃了我们东炫国三万士兵,那可是三万条人命,比你现在死去的同类数字多多了!我来报仇也并非找你们报仇,而是找北冥国的人,可你们却被他们称为守护神阻挡我们的去路,你们帮我们的敌人,那你们也就是我们的敌人。我的武器还很多,可以将你们全部炸死,若你们还帮着北冥国与我作对,我就让你们这一种群完全灭绝!但如果你肯现在带着你余下的族群离开这条河,以后再不回来,我就放过你和你所有的同类。若同意,你就下河带着它们速速离开!”
众人听大将军在跟一个河中凶兽说话,觉得大将军八成是疯了,它一个恶兽能听懂人话吗?
其实司徒寒也是试试而已,她根本不知道这鳄鱼有没有那么通灵。
但很快,奇迹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