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只酥宝宝 刚才冬青问她为什么离婚?
她说有一天突然觉得那样的生活太可怕,就离婚了。那样的生活太可怕了,如果再不离开苏衍,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她喜欢苏衍,可是苏衍太忙,忙到她很少能得到苏衍的回应。
靠着床头苏安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梦里少年时的事如放映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走马观花似的过着。
梦里的女人穿着简单的白大褂,面容精致清冷,硬是把简单的白大褂穿出了素色旗袍的矜贵感。女人抱着一个穿着粉色绣花团旗褂的四五岁小女孩笑意盈盈地说:“我们安安没有脾气呀,脾气可好了呢,是吧?”
女人对面坐着的长者看不清面容,笑呵呵地说:“没有脾气好啊,以后会被宠的。”
旁边亦有人附和:“我看你们苏家这个小姑娘命好着呢,以后定是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画面不停地转换着,白日天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漆黑的雨夜,老宅窗外电闪雷鸣,长大的小女孩半夜被热醒,起床想喝水结果发现房间里的水杯中没水了。
小女孩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出了卧室门,向客厅中走去。长廊的雕花木窗半推开着,有冷雨漏了进来,湿了一地。
“安安醒啦?”客厅里坐了一个上了年纪了老人。老人耄耋之年,精神大不如从前。
又一道雷劈过,天光大亮。
“爷爷?”小女孩倒了水后,又给老人倒了一杯水。
老人端了杯子,咳嗽了几声:“睡不着,心慌。安安陪爷爷坐一会吧。”
小女孩喝完水,乖巧坐到老人身边。爷孙俩听着外面阵阵雷声、嘈杂的夜雨声。
老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小女孩听了想到妈妈的话刚跳下沙发去找药,客厅里的加急电话响了。
老人伸手接了。
老式的电话如同手机开了扩音一般,声音又大又难听。
“苏老,先生和夫人没了!暴雨封山,义诊路上遭遇了泥石流……”后面的话听不清,老人长咳一声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倒了下去。
下一秒沉寂的老宅和失了火一样,哭喊声夹杂着奔跑声,惊雷踏着夜雨。
像是电影太老,时间太久,中间画面白了一段时间。
身后担架上白色的被单被血浸染地通红,一个女人抱过小女孩,安抚着:“安安乖啊,以后姑姑就是安安的妈妈,安安跟姑姑住好不好?我们安安最乖了,别哭了听话。”
苏安醒了,抬手碰了碰酸痛的眼睛,泪流满面。
什么狗屁老先生,神棍差不多。
她没脾气,长大以后也没有被宠着,也没人宠她,半生泥泞,以后更不会长命百岁。
悄悄擦干眼泪,苏安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想到了让她心慌的苏衍。
曾经有一本金融杂志搞过一次“金融界你最想嫁的男人”的排名,苏衍名列第一,是不少金融大家族中小姐们和从事金融行业女人们肖想的对象。
苏安当时把那个排名当笑话看了,为什么总有人什么都不了解仅凭着感觉就觉得非他不可。两年间她和苏衍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早就记不太清了,她和苏衍真正相处的时间太少,哪怕把做。爱的时间也算上,也称不上多。
现在想来荒唐的是她,那些小姐们想要的或许就不是情或者爱,而是更现实的,比如金钱,再比如名利。